“灼灼,不怕,朕在這裡。”榮秉燁將她擁入懷中,柔聲安撫著。
“伊勒德。”
“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該不該和娘娘說。”折顏思忖再三才輕聲道。
麵前的場景在一刹時扭曲,當四周垂垂停歇時,阿誰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正端坐在妝鏡前打扮,一筆一筆的輕描黛眉,那黛色似遠山,她眉心間凝著些許淡然,就在此時,宮殿的大門被猛地推開,一排禦林軍從門外齊刷刷的小跑進入,末端,是一個端莊秀美的女子,女子身著八幅湘裙,神采飛揚,聲音裡儘是挖苦的笑意,隻聽她揚聲道:“乞顏氏德行有虧,與人暗通款曲,禍亂宮闈,罪,不成赦。”
他走後,天氣已是濛濛大亮,蘇代抱膝坐在床上,折顏坐在塌下陪著她,“娘娘做了甚麼夢?”
“好,那朕下了朝再過來陪你。”
“不怕,你是被夢魘著了。”他懷中的溫度那麼實在,竟叫她心生癡戀,有種劫後餘生的感受。
賽罕一怔,蒼茫道:“娘娘說的是誰呀?”
“說吧。”
隻見她身後的一個內侍一把扔過來一個鮮血淋漓的東西,那東西咕嚕咕嚕的滾到了蘇代的腳邊,她凝眸一瞧,渾身的血液似倒流了普通,汗毛倒豎,阿誰鮮血淋漓的東西,是折顏的頭。
“你那忠心耿耿的婢女攔著不讓本宮出去,那本宮能如何辦?”湘裙女子笑得肆意。
折顏瞧著蘇代如有所思的模樣,不由道:“奴婢不知娘娘為何喚了這個名字,本也無大礙,可娘娘現在複寵了,還是謹慎些,萬不能被陛下聞聲。”
蘇代驚奇的瞧著麵露絕望的女子,她的容顏在她眼中垂垂清楚,心中像是被狠狠的敲擊了一下,那張臉,是她本身。
女子跪在光可鑒人的地上,看著倒映出的本身,麵色蕉萃,眸中卻盛滿了調侃,“我冇有私通。”這五個字像是從發悶的心口氤氳而出,耗儘了她滿身的力量。
心中鬱結了太多的題目,她頭疼欲裂,雙手死死地捂著嘴……
蘇代緩緩鬆開抓著他袖口的手,眸中的惶恐不平:“陛下該去上朝了。”
乞顏氏?那不就是她本身?蘇代瞪大了雙眸,這究竟是如何回事?
這般動聽的美景,能有閒情逸緻的畢竟還是少數。
待賽罕走後,折顏安撫道:“娘娘也彆太憂心了,常言道,夢都是反著來的,娘娘做的惡夢,今後也許會產生甚麼功德也不必然。”
內裡的天氣垂垂亮了,隻聽桓諳其在外頭低低喊了聲:“陛下,該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