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涼嘟嘟嘴:“公子比來老是不在。”
劉涼忽有些臉紅:“可,可我還冇嫁公子啊,更何況,便嫁了人,我也是父皇的女兒。”
劉涼搖了搖小腦袋,包子頭上梅花玉鈿晃了晃,下頭的琉璃珠子叮叮作響:“但是都快燈節兒了,聽瓊華宮的嬤嬤們說,每年這天帝可熱烈了,從禦街一向到闤闠好多花燈,之前在瓊華宮不能出去,現在公子若也不帶我出去瞧熱烈,我就……”
正說著,就聽莫宣卿的聲音傳來:“為甚不睬我?”
劉涼嘟嘟嘴:“你總不陪人家,都快燈節了,我想你陪我出去看燈,好不好?”說著,抬頭看著他,清澈的大眼裡儘是等候。
不管夜裡冷,拖著莫宣卿出了問梅閣,在院子裡的梅花樹下一圈一圈的轉,手裡的兔子燈跟著她擺佈閒逛,影子透到雪地裡,真彷彿一蹦一跳的兔子。
兔兒燈不知甚麼時候掉在了地上,更不知甚麼時候回了問梅閣,劉涼復甦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懷裡抱著的不是公子是疏鬆的靠枕。
等穿好了才撩起床帳,跳下去找昨兒的兔子燈,找了一圈冇找著,忙喊清風。
或許這兩天是兩人還能最後歡愉的日子,今後除了仇恨還是仇恨,愛的越深,怕恨就越深,這是一個永久也解不開的活結。
這也是一報還一報,可誰也冇想到會有這丫頭啊,以是說,墨染說的是,這丫頭還真是公子的冤孽。
劉涼頓時絕望起來,睫毛忽閃了兩下,垂了下去,莫宣卿心一軟,摸了摸她的臉:“要不,我紮個燈給你玩好不好?”
說完,見她小臉一暗,不由道:“你彆難過,公子今兒早上走的時候,說這兩日得了空再給你做一個,讓你燈節兒的時候,提著玩兒。”
清風一聽就曉得這丫頭底子冇把公子的話當回事,覺得公子就是隨便說說的,殊不知是當真的,眼瞅就十五了,正月十五一過,這天下可就變了樣兒,大周換成大秦,劉氏一族便是冇頂之災。
想著,撥了幾下琴絃,不由有些悶悶不樂,榔頭也不知跑哪兒去了,好些天不見她了,公子冇提,本身問了墨染,說回瓊華宮了。
劉涼眼睛一亮:“真的?”
清風聽了不由翻了個白眼:“姑奶奶,昨兒你本身乾的甚麼都忘了不成,那兔子燈是白娟的,最禁不得火,你丟在地上,裡頭的火苗把燈燒冇了。”
清風下去前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俄然感覺,如果時候能逗留在這會兒就好了,冇有國仇,更冇有家恨,公子跟圓子這般快歡愉活的在一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