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不知又想起甚麼了,竟要在梅樹下挖坑,這寒冬臘月,地凍得跟冰坨子似的,先不說能不能挖的開,就是挖的開,給這丫頭一通瞎挖,不定就傷了梅樹根兒,來歲哪還來的梅花啊。
宮裡耳目浩繁,並非說話之地,莫宣卿雖是國舅,也是外男,不幸虧內宮久留,更何況,他跟莫嫣然本是主仆,應充的姐弟,時候長了,也輕易暴露馬腳,故此,走了個過場便回府了。
莫宣卿心想,賞花吃酒之餘,中間恐怕另有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卻俄然非常等候,拍了拍她的腦袋:“便是如此一件端莊事,我幫你如何?”
鄭進不由悄悄感喟,這壽禮雖貴重,卻並非公子親手所選,如此樣樣而都照著娘孃的愛好,想必是出自福生之手,娘娘明知這些,卻仍叫本身細心保藏,實在叫民氣酸,若公子把對那丫頭的心機用一些在娘娘身上,哪怕千分之一,娘娘不定多歡樂呢。
想到此,莫宣卿唇角微勾,當真是個奸刁的丫頭,除了操琴時會溫馨些,其他時候,不是說就是跳,要不就是望著本身傻笑,那模樣嬌嬌憨憨的,實在讓人惱不起來。
雖是做戲也要真些,這正安宮裡除了莫府帶出去的人,另有很多寺人宮女,這些都是耳目,莫宣卿天然明白,開口道:“娘娘現在有孕在身,還需多保重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