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越坐越感覺頭昏昏沉沉的,想是真的喝多了,正要告彆拜彆,雅間的門被敲響了。李幕覺得是服侍酒水的侍從,便喊了聲:“出去。”
傅啟霖猜疑地看著宋遇半餉,嘴角一歪,諷刺地笑道:“我當時為甚麼呢,宋探花竟主動與我打號召?本來是為了她。如何宋探花也看上她了?”
快到雅間門口時聽得有人喚他,宋遇轉頭,竟是裕王殿下。
傅啟霖本不過是想嗆一嗆宋遇,咋聽了這話倒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宋探花也不過如此麼,竟為瞭如許的貨品――也罷!”
“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暮煙也就罷了,如何你一個小小的丫環我還睡不起了?你們清風樓做的既是風月的買賣,隻要我出錢,哪有你說不的權力?”
宋遇也不與他辯論,隻是內心感覺,能奏出如此婉轉蕭灑的琴聲之人,必然不是俗氣陋劣的女子。
不想出去的,竟是方纔操琴的,令媛難見一麵的暮煙女人。
“哎――宋探花如果真看上她了,我也不是不成以割愛,隻是凡事講究先來後到,人便是我先看上的,你總不能白白想要了去吧?”
“傅公子,我不是――”
“這位便是馳名的暮煙女人,”李幕在一旁解釋道:“這位暮煙女人不但琴技過人,且四書五經\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傳聞麵貌亦是傾國傾城,不知有多少世家公子達官顯赫一擲令媛,隻為求*一刻。隻可惜這位暮煙女人賣藝不賣身,平時連陪客喝酒都向來不肯意。”
裕王笑著打量李幕一番,笑道:“本王在這裡你們倒不安閒了,也罷,來這裡便要及時行樂,你們自去吧,本王也要本身找樂子去了。”說罷回身便走了。
那女人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副丫環打扮,想來不是接客的女人。流落風塵的女人大多出身淒苦,宋遇心中起了憐憫之心,又喝了些酒,此時豪情頓起,見不得傅啟霖恃強淩弱,一拍桌子便起家往外走去。
“宋公子?彆來無恙啊。”
清風樓一樓正中間有個高台子,二樓一圈是雅閣,雅閣的窗翻開,恰好能看到一樓的高台。不一會兒一名臉戴薄紗,身材婀娜的紅衣女子抱著一架琴走上高台,向世人福了福身便坐下調試琴絃,自顧自彈奏起來。
“這位暮煙女人倒有幾分風骨,墮入這塵凡當中卻能出淤泥而不染。”
“拜見裕王殿下,卑職是與同僚一道來的。”
酒過三巡,忽聽得內裡有喧華聲尋聲,從窗外望出去,竟是那傅啟霖,此時正強行拉著一名女子正顛末宋遇他們的雅間。那女子力量終歸抵不過一個大男人,又不敢太大聲哭啼,隻好不竭地小聲告饒:“求你了公子,我真的不接客的,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