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歎口氣,曉得他焦急,也不說他了,看著他用了早餐便帶他出門了。
幾人麵麵相覷,太子此時前來,不會與此案有關吧?
在看到宋逑的那一刻,宋遇情感已有些衝動,向來超脫蕭灑的二哥,怎會被折磨成這幅模樣?且二哥渾身高低都是傷,得受了多大的刑,吃了多少苦?
“宋公子不必多禮,都是本身人了。”
秦尚一時轉不過彎來,這宋家・・・・・・家聲也忒清奇了,四個兒子,吵嘴商政都齊備了。
一行人下了馬,進大廳坐下,宋管家將曉得的來龍去脈說了遍。
宋遇和秦尚剛出門,裕王的車駕就到了。
秦尚在邊上瞧見宋遇神情,暗自扶住他,握著他的手。
宋逑行完禮,跪著昂首望向世人,在看到太子時有刹時的驚奇,頓時又換了笑容,一派雲淡風輕地安撫宋遇道:“啊遇莫急,我既是冤枉的,信賴諸位大人必能還我明淨。”
太子眯起眼睛打量他,雖處境狼狽,渾身傷痕,麵色慘白怠倦,眼中傲骨卻涓滴不減。
翻來覆去想了好久,俄然瞥見床頭邊的魚缸,爬起來看那兩條錦鯉似是睡了,一動也不動。他那手指悄悄劃了劃水,這兩天魚便呼啦一下轉著圈遊起來。
宋管家朝秦尚做了個揖,道:“回秦將軍,這清風樓本是我們二公子的財產,不過暫交暮煙女人打理罷了。”
太子命人將涉案的玉嬌和宋逑帶上來問話。
太子又將視野轉向宋遇,道:“傳聞此案宋侍講兄長牽涉此中,但願宋侍講能公私清楚,若你兄長是冤枉的,朝廷也定不會難堪與他。”
秦尚不知如何反應,這宋家二公子・・・・・・是個開青樓的?
宋遇點點頭,本領無不成對人言,且都到這類緊急關頭了,無需坦白。
考慮了一夜,第二日見到秦尚時,兩眼底下一片烏青。
宋遇從速跪下答道:“謹遵旨意,微臣必然不會以公謀私,微臣信賴太子殿下必然會秉公措置,還微臣二哥一個明淨。”
既如此,那便是被人冤枉的,隻不知此人是衝著宋逑來的,還是衝著傅尚書。
事出告急,秦尚將獵場的事交代給沈韜後,陪著宋遇快馬加鞭趕回了都城。
想到此,內心甜甜的,也放心很多。
他本來就模糊聽過宋逑與宋遇乾係,不過戔戔一個侍講他是不放在眼裡的,不想本日竟得裕王殿下和秦軍一起伴隨到刑部,要曉得裕王殿下但是向來都不問政事的啊。
不過本身定會護住啊遇家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