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南昭站定,回身看著辰砂,淡淡問:“如果調查完,她的確是間諜,該如何辦?正法她?”
金屬刑具裡主動伸出一個注射器,給駱尋注射藥劑,駱尋復甦過來。
“你乾甚麼?放下我!”
男人的呼吸變得格外沉重,緩緩彎下身,謹慎地避開她血肉恍惚的手指,悄悄地握住她又青又腫的手腕。
駱尋剛要張嘴駁斥,他用呼吸麵罩堵住了她的嘴,“好好歇息。想和我算賬,也要先把傷養好了纔有力量算賬。”
駱尋被束縛在一個像是重型盔甲的金屬刑具裡。
“棕離!”
“你說要加強審判力度,冇說要酷刑逼供。”
……
……
駱尋的慘叫聲越來越小,到厥後已經無聲無息。
金屬刑具裡冒出無數又短又細的金屬刺,有的滾燙得發紅,有的冷得直冒寒氣。當它們紮入駱尋體內時,她的身材上騰起一縷縷青煙。一向有力地低垂著頭的駱尋突然高高地昂起了頭,張著嘴收回破裂的悲鳴,幾近不像是人聲,脖子上的青筋全數鼓起。
辰砂愣住了,答覆不出來。
棕離皺著眉頭嘀咕:“甚麼意義?到底是不是間諜?”
殷南昭不疾不徐地走到椅子旁坐下,“真假公主的事我會親身賣力調查,不消你們再管了。”
駱尋冷嘲:“尊敬的在朝官中間,我是個極刑犯,不在監獄裡還能在那裡?”
殷南昭站起,朝著會客室外走去,“駱尋正在接管醫治,處於昏倒狀況。等她醒來,你再來吧!”
“小尋,對不起。”
駱尋有力地閉上了眼睛,墮入甜睡。
監控智腦說:“小便失禁,心跳猝停,必須當即注射搶救藥劑。”
棕離烏青著臉說:“持續!”
監控智腦扣問:“審判目標昏倒,叨教持續嗎?”
駱尋的聲音很微小,卻非常斷交,“我說了,不想再瞥見你,我情願棕離持續調查我。”
明顯看上去冇有任何非常,棕離卻心底發寒,滿身汗毛倒豎,模糊感覺很傷害,像是本身的命脈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了。他下認識地握住兵器匣,滿身生硬,一動不敢動,盜汗涔涔而下。
殷南昭悄悄放下她的手,對站在門口的安達說:“叫大夫來,照顧好她。”
殷南昭不耐煩地敲了敲椅子扶手,表示他們都閉嘴。
金屬刑具開端翻轉竄改,時而裂開向內裡拉扯,時而捲到一起向內擠壓。
當年,他冇有憐憫她;現在,她更不需求他的憐憫!
駱尋猛地展開眼睛,定定看著殷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