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猛道:“我二弟問你話呢,阿誰叫齊跡的奸商和齊中將軍可有乾係?”
血猛的眼睛剛盯上一名標緻女人,血陽冷著臉問道:“有處嗎?”
能被二少主點名提到自家的買賣,齊跡當然感覺臉上有光,另一桌坐著的都是齊揚軍鎮中的富商富商,但都要以咱老齊家的人馬首是瞻,看到了嗎?連二少主都曉得我齊跡。
“是是是是,你們都去另一桌吧,老夫代表大師陪好大少主和二少主。”齊跡就算再傻也明白了,這位被大少主稱為二弟的人可不是甚麼朋友間的親熱稱呼,而是實實在在的親兄弟,那就是千裡城的二少主了唄。
一個白髮老翁陪著笑容向血猛躬身道:“大少主,內裡請。”
一輪觥籌交叉過後齊跡搶先道:“大少主和二少主能夠不曉得,鎮東將軍齊中乃是小人……”
血陽向血猛遞了個眼色,血猛聰明的接過話來,道:“既然二弟與齊家公子瞭解,老丈不如把令公子也叫來,大師好好的喝上一杯。”
穿成乞丐樣的二人在世人駭怪的目光中漸漸走到桌前謹慎翼翼的坐下,眾商紳都傻眼了,這是甚麼世道啊?我們有錢人坐到門邊,要飯的成貴族的上賓了,另有天道嗎?
血陽的神采這才一緩,指了指中間的椅子,道:“齊老丈不必如此嚴峻,坐吧,我大哥在軍中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三層高的門樓雕花砌蘭,三樓的紙窗透出幽幽的紅燭光,旖旎的影子在窗紙上搖擺,二樓與一樓燈火透明,呦三喝四的勸酒聲與嬌笑聲傳達出歌舞昇平、百姓飽暖的亂世氣象。
齊跡向萬花樓的老鴇使了個眼色,老鴇忙跑上前來為血猛帶路,待將血猛和血陽服侍坐下,老鴇一招手,花枝招展的女人們便圍了過來。
那金甲保護領命剛要出去,血陽卻道:“將軍且慢,那齊跡是何人,與齊中將軍是甚麼乾係?”
應如是終究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噴了,血猛這號令如何聽著都像是“去把人犯帶過來”。
不到盞茶時候,萬花樓被清了個乾清乾淨。
齊跡更是歡暢,心想著真是祖上積善啊,齊家暮年的聲望都被齊中一人給擔當了,他齊跡這一枝脈隻能當販子,買賣場上的那點兒人脈也全都是藉著齊中的光才攢下的,如果齊傳東能攀上千裡城少主如許的權貴,前程或可比齊中的兒子更光亮。
紅占廷點頭道:“大少主久居虎帳,身上不免沾有兵痞之氣,有二少主同業,本帥便放心了,”然後又陰陰的笑道:“我軍此次南進,軍糧倒是充沛得很,隻是丹藥有些不濟,很多處所軍鎮兵團的兵甲也過於陳舊,本帥為此非常憂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