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半響，他歎了口氣，終究投降，“不過，我們要約法三章。”

“那比起姑蘇呢？葉，你還會常常想那邊麼？”在說出一句後，他緊接著又問。

我：“……”

“師父，這回較著是那姓殷的坑你！你真就這麼甘心走了啊！”頭上一對犄角辮已然換成一個馬尾的我抱著個放滿雜物的紙盒對著裡屋的人大聲嘟囔，“還是師父，你壓根就怕了他？”

這個場景至今我仍清楚記得，而當時，我不過是嘟著嘴不情不肯的說：“阮譽，為甚麼你本身不去，我還要抄功課，我纔不去。”

玻璃窗外，風雨聲和渡輪的鳴笛聲都彷彿被隔斷了，唯有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上的霓虹燈不斷閃動著，將流浪的光斑交叉在川風行人的雨傘上。

回想裡阮譽落下的話語彷彿當真如同六合間轟然響起的鐘聲迴盪在我腦海中，我捂著頭，一瞬的想起在那以後幾大哥蕭奉告過我的，他說，當時阮譽並不是在向你打禪機，他是真的聽得見，聽得見那些遊離在三界的寂寂之音。我曉得後一怔，隨即又問，那他為甚麼不直接奉告我？即便當時不肯意奉告我，但在那以後另有很多的機遇。

“我……”頓了一下，我衝他點點頭，“我隻是感覺應當做，以是就做了。”

“葉，你好都雅看這港島。”並不給我太長時候回想，畫麵一轉，已然換到了第三個場景，我記得那是我和阮譽最後的對話，那是個傍晚，我們並肩站在港島市最高的雙子星大廈裡，透過扇麵的玻璃窗，俯身能望清全部的港島市。

“因為獵奇，獵奇另一個天下究竟是如何樣的。”他說著向遠處被*抬高的夜空抬了抬眼，持續，“還想曉得那些科學冇法解釋的事，比方宿世此生，比方……循環。”

“葉，是誰教你對長輩直呼其名的？”他將咒書從臉上撤下，暴露一雙狹長的鳳眼，他微皺起眉，說：“另有，抄功課？明天為師不是已經替你抄過了嗎？”

“因為陰陽師太傷害。”他說。

“纔不是呢！我看那些小妖小鬼太傷害纔是真的吧！”我打斷他。

“我纔不要當狀師，我要跟你一樣當陰陽師，我去要除妖抓鬼！”我持續道。

好久，老蕭終究借用師父曾說過的話答覆了我，而之以是這話不是由阮譽本人答覆，實在是彼時他已失落，一如他在我生命裡的俄然呈現。

「有些人天賦異稟，不過是為負擔起凡人冇法瞭解和完成的任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