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撩起裙襬,往地上一蹲:“沈知意,哪來的太醫,你還覺得你是鎮國親王府的郡主,你健忘了,沈家跟你一點乾係都冇有了。”
禾苗扛過了一人高的銅鏡,往地上一杵,正對著沈知意。
也是,自打我爹曉得她懷了雙生子,就把全部薑府的銅鏡給收起來了。
我直接上手,一拳捶在她的肚子上:“我敢,我為甚麼不敢?”
“不是不是,就不是……”
沈知意儘力的昂首,想睜大她的眼睛:“你敢?”
沈知意拖著粗笨的身材撲向銅鏡:“這不是我,這絕對不是我,來人,快砸了它,快。”
沈知意冇發明這一點,她撲向銅鏡。
她頓時收回一聲尖叫,伸手拍掉銅鏡:“這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這個模樣的!”
我替她可惜:“可惜冇有悔怨藥,光陰不能重來,現在你的命,在我眼皮底下。”
冇有遮擋的肚子上,能夠看到孩子在內裡翻滾,想儘力的擺脫她的肚子,想要出來。
沈知意收回一聲慘叫,手上青筋爆出,下身扯破,身下賤血,屋子裡滿盈著,滿是鮮血的腥臭味。
地彷彿都閒逛了一下。
“他還說,我們的孩子必然會成為人中龍鳳,我跟沈家冇有乾係不要緊,我另有他,他會讓我成為全都城最幸運的女人。”
我在這一聲聲動聽動聽中,笑得暢快。
“啊!”
歇斯底裡的聲音迴盪在全部院落裡,冇有人理睬,冇有人聞聲,在場合有的人,就像眼瞎了,耳聾了一樣。
她到底是命大,有福之人,疼了一天一夜,躺在血汙裡,把兩個孩子都生出來了,可惜,兩個孩子死了。
沈知意被平放在床上,彷彿有力量了一樣,死死的抓住被褥,沙啞著嗓子喊:“穩婆,快給我找穩婆,快……”
沈知意痛著罵我,帶著無儘的悔:“薑回,賤人,我應當從小把你給掐死。”
她的慘叫一聲接著一聲,一聲比一聲帶著血沙啞。
白日夜裡除了睡覺都在吃,躺著吃,坐著吃,站著吃,感覺每吃一塊食品,都是帶著我爹的愛,帶著我爹的疼惜。
“快來人啊。”
我瞧著她發瘋的模樣,不跟她多說廢話,舉起手對著身後揮了揮。
緊接著她收回一聲痛呼慘叫,臉朝下,肚子朝下,想翻身底子就翻不過來,她痛得盜汗晶晶,大聲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我要生了。”
我果斷的對她說道:“這不是你,能是誰,就是你!”
女人生孩子,生門死門兩重天,彆說她貴為郡主,就是貴為皇後,難產而亡,也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