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額首，跟在他身後，他引著我向上元宮走去。

我渾身的顫抖，滿臉的淚水，雙眼的驚駭，既狼狽又不幸。

我的頭髮被他扯的生疼，眼中閃現驚駭，聲音顫抖，“皇上，請皇上自重，臣婦乃是齊思渡的未亡人。”

皇上屈尊降貴，撩起龍袍，蹲在了我的麵前，伸手抓住我的頭髮，逼迫我昂頭，麵對著他：“齊思渡是一個有福分的人，原配老婆長得貌美如花，和順似水，繼妻也是長得素淨無雙。”

皇上壓了一口氣，站直了身材：“既然你不曉得沈山是朕的三皇子，看來是三皇子用軍功向朕談笑要迎娶你！”

皇上居高臨下垂睨著我：“芙蓉麵，桃花眼，眉如遠黛，膚若凝脂，齊夫人不愧是舞姬之女，公然比普通的女子要美，是一個大美人。”

快到上元宮門口時，小寺人聲音尖兒又細的喊道：“啟奏皇上，一品誥命夫人齊氏薑回進見。”

我出來以後，見到在高座之上，渾身披髮著冷然霸氣的皇上，提裙跪了下來：“臣婦薑回見過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他望了我好久，拿起拍掉我的簪子，重新插入我的髮髻：“齊夫人，你熟諳沈山嗎？”

“在以後，將軍死了，臣婦想替將軍討個公道，為甚麼傳信冇有傳到都城，就帶著將軍的屍身返回都城，他是隨行護送將軍屍身的兵。”

“齊思渡為保護大晉而亡，臣婦隻想守著他的靈位，終其一身，請皇上……”

皇上不等我把話說完，扯著我的頭髮，把我扯橫摔在地，臉重重的砸在地上，他的手壓著我的臉：“薑回，朕之前覺得你隻是一個小白兔，無傷風雅，冇想到，你倒會勾惹人，勾引發朕的三皇子。”

我緩緩的把頭抬起，看向皇上。

皇上壓著我臉的手俄然鬆了力，變成了撫摩，摸在我的臉上，“素淨美人，哭的我見猶憐，的確招人疼，招人愛好。”

我未做坦白，怕的要死的說道：“是，他是臣婦的拯救仇人，臣婦出嫁路上遇見強盜，強盜劫車，馬兒吃驚，奔馳起來，他救了臣婦，免予讓臣婦若如強盜之手。”

皇上滿眼的冷然，核閱著我，彷彿不信賴我能毀掉這張臉，又彷彿冇想到我會拿著簪子就往臉上戳。

“齊夫人，你說你不熟諳朕的三皇子，那朕的三皇子，如何會拿軍功，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說要求娶你為正妃？”

我趕緊垂下頭，跪著後退兩步，頭抵在地上，誠惶誠恐的提示皇上：“皇上，臣婦乃是齊思渡的未亡人。”

皇上不吱聲，我一向叩首，一向磕的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