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從西河郡發來軍報,匈奴左部飄忽難尋,請兵上郡屯駐被劉牧婉拒。
於幷州而言,傾儘一州之力。
幽州,廣陽郡,薊縣。
牧野之處,鮮卑人的帳篷如同小山丘普通延綿不斷。
“奉先。”
檄文,不止是對外,更是對內。
“移檄各方,烽火不息,兵戈不止,仇寇不亡,無寧死漠北!”
“諾。”
堂下眾將寂然應喝。
“我也不會敗!”
調令傳來以後,州郡之將齊聚大堂議事。
公綦稠神情凝重,看著堂下將領道:“幷州邊關告危,平城關外鮮卑之軍超越二十萬,休屠與匈奴左部合兵入侵併州,驃騎思疑烏桓,柯比能的鮮卑部會異動,以是讓我們幽州戍邊軍發往邊塞。”
驃騎要奉告天下人,他要披甲北伐,傾三州之卒,對鮮卑犁庭掃穴,報犯境之仇,更是要奉告幷州百姓,大漢從未健忘過你們,寇邊之恨,弔民討伐還之。
“邦野擁眾,凶囂寇邊,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孫劉牧,北伐了。”
“備筆墨白綾。”
“幷州九郡。”
“鄒靖,此戰你不隨邊軍。”
隻看到消逝在門路上的背影。
“諸夏之土,草蓆裹邊卒,十室九戶空,禍及百姓之土未乾,六尺之民孤無所依,寇邊之仇,罄竹難書。”
筆鋒停頓,洋洋灑灑數百字的檄文。
六月的最後一天。
鄒靖起家寂然道。
北伐之戰,必將持矛為筆,鮮血化墨,大地作載,寫儘仇寇的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