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處,劉牧冕服懸刀,虎步而行。
劉宏乘著六頭紅色毛驢牽引的車輿,側目看向列於朝卿的袁基。
董卓深呼吸數次。
劉宏趕緊起家,踩著馬凳走下車輿。
“蠢貨。”
李儒居於一側,低聲道:“天下事天子的天下,大將軍亦是大漢的大將軍,莫要因害怕而失了禮節。”
軍至,則下車,這算是另類的天子降階嗎?
“明白。”
此次北伐關外獻捷,劉宏未曾大賀朝野,但該有的禮節皆要俱備。
當斷不竭反受其亂,何進遲早會明白的。
“臣覺得死一個袁隗不敷,還得死一個袁基,剝奪汝南袁氏統統人的官職祿秩,監禁畢生,陛下覺得如何?”
董卓翻著白眼,直接暈倒在地上。
“寒冬,都會宛暍?”
瞬息,王卒尉儘皆轉頭。
“快帶下去。”
“臣劉牧。”
劉牧淡笑道:“此戰俘獲羊群很多,但臣都分給軍卒兌功了,這另有很多戰馬,給幷州留了一些,剩下的都帶來洛陽。”
“陛下。”
“還算得體。”
李儒俯身之際,董卓低聲嘟囔著說道:“陛下止不住驃騎的殺意,袁基怕是要死在這裡,你我快點分開,但願驃騎殺一人,便能止戈。”
袁基回身恭敬一禮,不急不緩的回道。
會聚的百姓,鴻都學子,人頭攢動,烏泱泱一片望不到絕頂。
劉牧踩著馬凳登上六馬車輿。
“朕都想拜你了。”
“驃騎。”
“天下不是驃騎的天下。”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