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輜重從卒但是打掃疆場的人,還能落得封侯之功?
何況,夜色將至,追殺敵軍並不睬智。
公孫瓚深吸了口氣,拍了拍劉備的肩膀,沙啞道:“先去軍帳歇息,帥帳發軍令,各營休兵三日,等軍功與疆場全數弄清楚再行議事。”
北伐關外。
“是。”
“大人陣亡,快逃。”
軍功覈算之地,有人拖著一串首級走了出去,被登記在冊。
各營主將回聲大喝。
“如何。”
疆場之上他們無所害怕,可下了疆場疼痛襲來還是忍不住痛叫。
血腥之氣,隨風躍過山野,飄向四海八荒。
帥帳以內。
王戎杵著鋒矛,摘下頭上的兜鍪。
各軍歸營,傷員遍及。
那些逃竄出去的鮮卑人,更能將大漢之名傳於漠北,令各部不敢寇邊犯境。
輜重從卒,夫子忙的腳不離地。
現在各營人困馬乏輕易出事,且死去的鮮卑人足以震懾統統邦野。
劉牧卻不籌辦出兵,疆場廣袤,馳驅廝殺的時候太冗長。
靠在一匹早已死去的戰馬身上,顫抖動手接過陳槐遞過來的水囊。
這時,抱著步度根首級傻樂的華雄後知後覺湊了過來。
劉牧握著水囊,抬手朝華雄招了招。
沮授奉上書冊,恭敬道:“各營傷亡不一,我軍總計陣亡一萬一千人,多是複土營與河內,河東守備軍,輕重傷總計超越四萬,義參軍隻剩下五千多,斬敵超越二十萬,鮮卑崩潰應當超越八萬,俘獲戰馬數萬,羊,駑馬等等超越十萬。”
“嗖。”
“這倒是。”
華雄重重點頭道:“末將日夜旁觀帥帳發下的畫像,不會認錯!”
劉牧抿了口淨水,非常駭怪的看向華雄。
刀刃帶著赤色,切開步度根近乎半個身子,令其喋血喪命。
“是他。”
“末將還能追敵。”
大日西沉,殺伐盈天,戰役落下帷幕,獨留殘屍見傍晚。
劉備洗去血腥風塵,換上新衣。
“不錯。”
“財帛如山。”
沮授無法道:“臣多方訪問扣問,闕機陣地被介士營衝散,此人墜馬昏倒,被屍堆所袒護,剛好碰上了打掃疆場的從卒,故而被人斬之。”
這麼多財帛,能夠募集多少兵馬,能夠贍養多少百姓啊!
公孫瓚怠倦的走了過來,解釋道:“某剛扣問過一些人,幷州九郡有人通敵,以是驃騎遣人抄家,各營軍卒的軍功都可兌換這些財帛,還能換田產,並且按照軍功在各營內部晉升軍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