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能人所難,既如此,將軍請吧。”
“如何,將軍不肯走?”張恒似笑非笑道。
很久,張恒才止住笑意,抬袖擦了擦眼角,詰責徐榮道:“董賊這個相國事如何來的,將軍莫非不清楚?非是天子任命,實為兵鋒取之,如此行動,又何談忠臣?
“翼德你傷勢未愈,還是少喝點為妙。”
二人剛回到陣前,劉備便開口道:“子毅,此行如何?”
“這……”劉備皺著眉頭道,“董賊會安撫一番,以後再撥給他一些兵馬,讓他戴罪建功?”
作為非嫡派將領,徐榮的長相體型,都剛好能夠背下滎陽淪陷的鍋。
張飛不屑地翻了白眼,“子毅你如何變得和兄長一樣囉嗦。”
“不,董賊會將徐榮下獄,酷刑鞭撻,終究正法也說不定。”
彆的不說,就算他入雒以後的那些操縱,先是擅行廢立,繼而獨攬大權,現在已經成為了馳名無實的天子,這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聞言,張恒笑道:“玄德公誌在討賊扶漢,眼下恰是用人之際,又如何會搏鬥無辜,將軍多慮了。”
張恒點頭笑笑,便不再勸了。
這是多麼的仁義,多麼的漂亮,多麼的……賢明!
聞言,劉備歎了口氣道:“我明白,我明白,這個成果已是來之不易,子毅辛苦了。”
至於徐榮本人嘛,就算是招降這數千兵馬所支出的代價了。
聞言,徐榮神采一垮,目光開端閃閃躲躲,底子不敢與張恒對峙。
“鄙人一敗塗地,現在已是刀俎下的魚肉,先生肯放我走?”徐榮眼中寫滿了震驚,又帶著一絲迷惑。
徐榮沉默了,臉上毫無神采,但身材卻忍不住顫抖起來。
“徐榮手中冇了兵馬,對於董賊來講,他也就冇了代價,恰好成為滎陽淪陷的替罪羊,用以停歇公憤。”
劉備這較著是以己度人了。
那但是天子!
天子是誰?
聽到這個答案,張恒差點笑出聲來。
不止如此,乃至現在的天子是如何來的,將軍應當也心知肚明。”
“既然將軍不肯投降,那還是早走為妙。”固然心中遺憾,但張恒還是揭示得極其漂亮。
或許,投奔劉備也是個不錯的挑選。
你董卓算個甚麼東西,也敢廢立天子!
微子啟和陳平的典故,徐榮當然曉得。
張恒搖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法。
被張毅一番言語擠兌,徐榮自知理虧,隻能推委道:“先生,鄙人一介武夫,不懂這些大事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