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台。”
“使君過獎了,備愧不敢當!”劉備連連擺手謙善道。
一念及此,張邈眼中的氣憤變成了討厭。
張子毅既然敢將此事宣之於口,全部過程絕對是真的,天然不消再派人求證。
“玄德不必多禮。”劉岱這才站了起來,捋著髯毛笑道,“敢問玄德祖上何人,家住何方,師從哪位大師?”
劉岱和張邈率軍到酸棗有些日子了,前來會盟的大小官員也見得很多了,是以聽到陳宮的通傳後,也隻是目光平高山看了劉備三人一眼。
“這……”
張邈自知講錯,被張恒頂了一句後便有些難堪。
“不當,不當。”張恒趕緊擺手道,“伯父現在還在董賊手中,我若打出燈號,伯父必將為董賊所害,府君何必陷我於不孝?”
張邈肅聲道:“軍候陳應,通同董賊,詭計禍亂我聯軍軍心,今已明正典刑。但念其隨軍多年,臨時厚葬之。本官禦下不嚴,亦有連坐之罪,當閉門自省。將此令傳示全軍!”
言罷,張邈卻又向劉備拱了拱手,臉上帶著無可抉剔的笑容,與剛纔拔劍瞋目標他判若兩人。
一聽張恒的身份,劉岱和張邈不由微微一愣。
“如此說來,張太尉也籌算起兵討董?”張邈從速開口問道。
“使君有所不知,此人乃是我賬下軍候,駐守封丘,現在卻被他劉玄德所殺。”張邈滿臉憤恚,手中長劍直指劉備,“劉玄德,你擅殺我麾下將領,到底是何用心?”
劉岱頓時出來打圓場笑道:“孟卓心繫討董大業,這才一時講錯,還請子毅勿怪。”
這小子如何這般冇有端方,劉玄德是如何束縛部下人的?
“哦,竟有此事,那特工安在?”劉岱公然被張恒的話題吸引,開口問道。
不過這一波比武,畢竟是本身占了上風。固然小小獲咎了張邈一波,但總算是嶄露頭角了。
使君有所不知,玄德公麾下兵精將勇,能征善戰,個個能以一當十。不但將我從盜匪手中救下,更是揪出了暗藏在我聯軍中的董賊特工,此乃大功一件!”
隻是如此一來,本身就騎虎難下了。
聽到這個題目,劉備麵露愧色,剛要回話之時,張恒卻俄然踏前一步,對著劉岱和張邈拱手一禮。
“唯!”陳宮報命而去。
劉岱撫須笑道:“不想玄德竟與老夫同為高祖苗裔,又師從子乾公,可謂英才豪傑。此番討伐逆賊,必定能建不世之功。”
張溫的名頭還是很響的,如果能表白態度反對董卓,關東聯軍必將名譽大漲。
張恒站在品德製高點一陣搶白,倒讓張邈一時語塞,同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