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淩晨。
……
“經此一事,你覺得那些人會作何反應?是投子認輸,還是持續負隅頑抗?”
世人正色道:“為國舉賢,乃是大大的善舉,誰敢不從,便是我徐州之敵!”
“不錯,下官目光短淺,還望長史您大人有大量,重下招賢令,以告慰我徐州讀書人之心!”
張恒笑了,“如何,還是老一套,要州府嚴懲那些豪門士子?”
為此,簡雍在叨教了劉備以後,直接把劉備的親兵都拉過來了,才堪堪鎮住場子。
而在一個角落裡,一眾世家官員倒是勢單力孤,嚇得瑟瑟顫栗。
感受著陽光灑下來的暖意,張恒不由表情大好。
七百多名世子隻出去一半後,便將院落擠得滿滿鐺鐺,幾近無落腳之處。
簡雍是個急性子,乃至來不及施禮便拉著張恒往外走。
“如此,會不會太勉強諸位了?”張恒似笑非笑道。
“也對,命冇了就統統都冇了。冇有無辜者受連累吧?”
二人說話間,管家李叔已經端上了早餐。
張子毅擺瞭然偏袒那些豪門士子,本日若得不出個成果,本身恐怕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此次的流程就簡樸多了,一眾世家官員剛進門,便衝到張恒身前,哭喊著要求收回明天的佈告,規複招賢令。
魯肅沉吟半晌,才拱手道:“局勢生長到這般境地,按理說他們該投子認輸。但在那些人看來,招賢令倒是掘了他們的根底,便是負隅頑抗,也屬普通。”
“算上之前的闕宣,總計二十三名官員死亡,算上這些官員的家仆……”
“長史,使君求賢若渴,乃我徐州之福。先前是下官等鬼迷心竅,不識仁政,還望長史恕罪!”
雪持續下了好幾日,直到本日,氣候終究放晴。
張恒當即回身回房,披上了大氅,帶著三人往州府趕。
提起此事,簡雍俄然笑了。
今早州府一開門,一眾世家官員便湧了出來,嚷嚷著要見張恒,最後連劉備都轟動了。無法之下,隻得派二人來傳喚張恒。
天井中,張恒昂首看了看麵前的魯肅。
公然,在身家性命麵前,甚麼都是虛的。
“子敬,你但是個實在人,怎能說出這類模棱兩可的話。”
“家仆就不消算了,無關緊急。那些讀書人呢,有冇有傷亡?”
“死了多少人?”
“這……”
“長史有所不知,今早州府開門時,那些站在內裡的世家官員差點被凍僵了,卻仍不甘拜彆,恐怕遭到毒手。緊接著一眾士子也趕到州府門前請罪,兩邊仇敵見麵,那是分外眼紅,若非繡衣法律就在一旁,隻怕還要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