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磐抱拳道:“蔡夫人聽聞事敗,昨夜在臥房懼罪他殺。”
不過也是以留下了“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的笑談,一身才學就此藏匿,讓人扼腕感喟。
本日襄陽的變故,讓他至今另有些恍忽,總感覺心神不寧,纔不得不來打攪養病的兄長商討。
蒯良躺在床上,半晌以後才點頭道:“爾等何其愚也?關張皆萬人敵,新野另稀有千兵馬,殺劉備豈能善罷甘休?此舉不但不能解荊州之患,反招大禍。”
不過這三人都在等候明主,不看好劉表,更不看好劉琦,要讓他們歸心,還需先竄改形象才行。
趙雲躬身抱拳道:“多謝將軍思慮全麵,為雲得救。”
昏黃當中,劉琦被一陣響聲驚醒,已是次日天明。
趙雲抱拳領命,與伊籍出門趕路,自東門到北門,大街上擠滿了百姓,看到劉備的棺木,指著蔡和唾罵不已。
“此事都是大哥一人運營,我並不知情,請至公子饒我一命。”
劉琦心中暗喜,支出總有回報,一早晨的伴隨冇有白搭。
蒯越歎道:“悔不該輕信蔡瑁之言,與他設謀,幾乎引火燒身。”
雖說劉備不是直接死於本身之手,但畢竟暗中做了手腳促進此事,為他帶孝既為拉攏民氣,也算是對劉跑跑的一個交代。
蒯越蹙眉道:“兄長的意義是,劉磐非為內應,隻是臨時起兵?”
劉琦微微點頭,將披風還給趙雲,叮囑道:“新野暫請雲長代管,謹防曹軍趁機來襲,待州事稍定,我隨後便來。”
“啊?至公子,不成,千萬不成……”蔡和神采大變,送到新野,關張還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蒯良言道:“劉磐已到襄陽數日,就算與劉琦有所運營,也非為此事。蔡瑁今早才與你臨時設想,劉琦豈能早作擺設?除非他有未卜先知之能。”
徹夜的襄陽,必定是個不眠之夜,一日兵變,蔡氏毀滅,劉琦脫穎而出,無異於改天換日。
把蔡和押回新野,加上蔡瑁、蔡中兩顆人頭,又有伊籍伴隨申明環境,這就好多了。
蒯良抬手製止道:“至公子其誌不明,當靜觀其變。若事不成為,儘早脫身,以免累及家業。”
“該死!”劉琦勃然大怒,一腳將蔡和踢翻,剛纔隻是隨口詐唬,竟連劉表也受了暗害。
半夜過後,蒯家府邸的後院,臥房仍然亮著燈光。
蒯良歎道:“如果他倉促應變,那就更可駭了。”
他這番話既是向劉琦稟告,也說給趙雲和那些保護聽,至此統統的禍首禍首已經伏法。
劉琦不但為他著想,還執意留下守靈,趙雲勸不動,隻好與世人默靜坐在靈堂,想著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