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可想嚐嚐本王的槍?”奚抒緊追在馬超背後大喊。
“哈哈哈,好一匹烈馬!”奚抒舔了舔嘴唇,舞刀來迎。
鮮卑軍被殺得鬼哭狼嚎,捧首鼠竄,有些奪路走脫,好不輕易擠進峽穀,卻見前麵也在混殺,本來阿貴、雷定、符雙早埋伏在峽穀中,仨人從背後斷了鮮卑軍退路。
楊阜這番話聽著耳熟,正與司馬防當初所說類似,但若不報仇,父子之仇、十萬西涼軍枉死他冇法交代。
楊阜看罷大驚,忙找馬超商討道:“司馬懿離了河內,我看智囊猜想十有八九,西涼之亂必是司馬所為。”
此一戰直殺到日落西山,峽穀中屍橫遍野,鮮血流入湟水,覆蓋冰麵,彷彿塗了一層紅色油漆。
鮮卑軍追出峽穀,眼望火線便是土城,如潮流般向四周散開,往城下包抄過來,這也是草原上打獵的慣用伎倆。
漢軍在馬超帶領之下,如虎入羊群,來往牴觸,鮮卑軍擠在山穀口進退不得,自家人馬自相踩踏,死者不計其數。
“這……不成能!”奚抒在頓時反應不及,眼睜睜看著槍頭掃過來,在眼中敏捷變大,如隕石飛至。
正商討之時,俄然探馬飛報,有八千鮮卑馬隊正自湟中殺來。
噗——
兩馬訂交,比武十餘合,馬超似抵擋不住沉重的大刀,撥馬便走。
人馬沿湟水而行,未幾時瞥見前麪灰塵飛揚,鮮卑馬隊澎湃而至,沿河蜿蜒的通衢之上,儘是飛奔的戰馬。
“智囊與我不謀而合,”馬超扶額笑道:“某欲追先祖,當多用戰略。”
楊阜點頭道:“賈文和既在武威,出兵之事要多向他請教。其雖明哲保身,也不必他出運營策,隻防司馬狡計則可。”
“馬兒,乖乖投降,做本王的坐騎。”奚抒愈發對勁,緊盯著馬超,恨不得將其掀落馬下,狠狠踐踏一番。
知己知彼,方能有的放矢,還未探知那幕後之人,總感覺心中不安,正等待密查湟中動靜,俄然收到諸葛亮手劄。
楊阜卻道:“鮮卑軍既知將軍在此,還敢來戰,足見不懼將軍威名,不知之勇,何妨用計,將其一網打儘?”
此番詐敗誘敵,一起上被奚抒諷刺喝罵,口出肮臟之詞,早氣得滿腔肝火,差點就七竅生煙,終究到了儘力脫手之時。
遂傳令升帳,命五位氐王各領本部人馬往山中埋伏,楊阜守城,自引一千西涼軍,出城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