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端起茶碗,沉吟半晌,俄然說道:“漢升多年來孑然一身,為何不續絃?”
“如此最好不過,請帶路!”劉琦大喜,也顧不上去府衙,先跟黃忠到了他的老宅。
劉琦笑道:“你在這裡,權當作黃將軍的管家。”
世人無不大驚,徐庶向來安閒平靜,料事如神,本日怎得如此失態?
黃忠看了一眼身後二人,低聲道:“實不相瞞,我在這裡另有一座宅院,現在隻剩兩名老仆照看,路上本想主動開口,又感覺過於冒昧,既然大郎動問,可否安排在我家中。”
劉琦卻心下一沉,隻怕是徐母的信到了,從速上前扶起徐庶:“智囊這是為何?”
城東一處高大的宅院,院中幾棵大樹顯出此地的滄桑,班駁的府門仍然高大嚴肅。
進城以後,劉琦問道:“漢升是本地人,這城中可有合適安設他母子二人之地?”
當天早晨黃忠洞房花燭,劉琦則和鄧艾同榻而眠,第一次牽線搭橋,另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成績感。
二人都不想大肆張揚,劉琦乾脆當日就為二人主婚,在祖祠燒香拜堂,擺一桌簡樸的酒菜,便算禮成。
“本來大郎深謀遠慮!”黃忠撚鬚點頭,思考半晌言道:“主公之命勝於父母,某不敢辭,隻要鄧母不嫌我孤老,統統但憑叮嚀。”
“對,憑甚麼曹賊出三成,俺們就要同意?”第一次對曹操如此硬氣,張飛非常化恨,“讓一半還是看在天子麵上。”
見黃忠俄然返來,二老非常衝動,端茶倒水忙得不亦樂乎。
黃忠掃過熟諳而又陌生的屋宇,眼裡閃過一絲落寞,長聲一歎,問道:“大郎感覺如何?”
府衙當中,糜竺滿臉憂色迎上來:“將軍,曹操複書願出三成,依我看已差未幾了。”
糜竺躊躇道:“隻怕觸怒了曹操,發兵而來,難道人財兩空。”
次日一行人來到穰縣,隻見這裡次序井然,車水馬龍,百姓歡顏,與冷落的新野的確是兩個天下。
黃忠告道:“此宅荒廢還是,你們住在這裡也有些朝氣,幫我打理好府院,彆的另有些田產店鋪,每年幫我收回房錢,照顧好二位白叟家,便足矣!”
黃忠撫須歎道:“自敘兒病逝,某痛徹心扉,心灰意懶,將一女拜托親戚,若非劉將軍安慰,早已投江他殺。如本年過半百,不作他想,此後能建功垂名,此生足矣!”
“此處極好!”劉琦點頭,對鄧母言道:“這是黃將軍宅院,他長年出兵在外,你們母子便住在此處吧!”
安排好統統,劉琦讓黃忠多住幾日,趁便教誨鄧艾一些練武根本,等有戰事的時候再派人來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