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紛繁點頭稱是,臉上都暴露了貪婪的神采。
將這些人的嘴臉儘收眼底,軻比能心中嘲笑,他當然曉得這些傢夥打的甚麼主張。
素利輕咳一聲,放動手中的酒杯,故作為莫非:“大單於,並非我不肯出兵,隻是客歲草原上遭受白災,牛羊喪失慘痛,族人尚且食不充饑,實在有力交戰啊!”
“這事,當初你們也都是同意了的。”
“如何回事?來人!去看看內裡究竟在吵些甚麼?!”
這裡的帳篷雖多,但卻以粗布和植物外相為主,陳舊處隻能用乾草勉強諱飾。
“魏國天子陛下脫手豪闊,我等自是感激不儘!”
上首主位,軻比能身穿銀色狐裘,頭戴金冠,手裡把玩著一把鑲嵌著寶石的匕首,慵懶地斜靠在鋪著柔嫩毛皮的矮榻上,身邊依偎著兩名斑斕的侍女,正為他剝著葡萄。
軻比能的聲音降落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