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製止這些奏疏被中官壓下,盧植決訂婚自將奏疏送往西園,求見天子。
自疇前兩天答允了曹操,在申冤一事上脫手互助以後,劉照不但讓盧、王兄弟歸去轉告盧植、王允,讓他們聯絡一些大臣一起上疏外,還格外的留了個心眼,籌辦在劉宏接到了這些奏疏後,親身前去,擺佈周旋,或者暗中助攻,或者悄悄滅火,總之,謹慎為上,以備萬全。
劉照道:“幾天前,曹卿曾經拿過一封奏疏來給兒臣看過,說得就是外郡官吏蒙冤之事。兒臣當時也深感其言辭誠心,動人肺腑。也恰是因為這封奏疏,兒臣才動了多讀一些辭賦的動機,是以命人找來父皇所作的《羲皇篇》來賞讀,然後碰到了很多不解之處,這才特地來向父皇請教的。本日父皇對這封奏疏,如此的感慨,兒臣猜想,如果曹卿已經將奏疏呈遞上來,那麼應當就是父皇手中的這封了。”
終究,盧植將王允的奏疏放在了最上麵,接下來,是袁隗與楊賜的,然後是陳耽的,而曹操的奏疏,卻被壓在了最底下。
看了這封奏疏,劉宏的神采竟然漸漸迴轉了起來,最後,一臉的怒意竟然化作了哀憐,他長歎一聲,道:“這事兒上麵的官員確切辦得不好,白白委曲了這麼多人,唉,也真是無辜、不幸啊。”
劉宏點點頭,道:“不錯,曹孟德這篇奏疏,寫得確切動人。更可貴他明是非,知事理,不故作姿勢,以攻訐朝廷大臣邀取清名,可貴啊,不愧是季興公的先人。”
在奏疏裡,陳耽痛陳了許戫、張濟二人,阿附中官,不但包庇其後輩來賓,反而讒諂無辜者入罪的罪過,寫到這裡,陳耽停下筆,思慮很久,終究還是接著下筆,開端彈劾一班權閹放縱後輩來賓,在郡縣裡橫行無忌,殘害百姓,又指責劉宏寵幸奸佞,放縱中官,這才導致普通權閹橫行犯警,無人禁製。
隻要盧植,望著劉照,一臉龐大的神情,莫能言表。
陳耽望著曹操,很久無語,終究,他長歎一聲,道:“孟德,你說得固然有理,但是我畢竟心中難平啊。”
到了西園,盧植本來有些擔憂,劉宏會因為玩性正濃而推讓掉訪問,成果冇有多久,前去稟告的內侍便返來傳他覲見。看到劉宏明天竟然如此破天荒的敏捷訪問了外臣,盧植內心也非常的驚奇,但是,等他到了猗蘭殿以後,他頓時明白了此中的啟事——
爹啊,千錯萬錯誰敢指認是你錯了啊,劉照忙道:“父皇身在宮禁,心繫百姓,天下萬民,莫不感念父皇的恩德。昔日武帝設樂府,彙集官方歌謠,恰是想以此體味官方痛苦,父皇能多聽到一點官方的風評,本是極好的,不過是上麵有些苛吏乘機興風作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