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微微一笑,道:“以朝廷的心機,必定是但願將張梁押送入京,然後在鬨市問斬,纔好威服民氣。隻不過,弘農王對此,卻有些擔憂呐。”
如此也好,擒獲張梁的功勞,足以讓本身獲得豐富的封賞,而張角的頭顱,也足以讓盧植向朝廷有個交代了,如許纔算是共贏之局。
那名武弁見了張梁,問道:“此人便是張梁?是否確認無疑?”
“黃天在上,我張梁在此賭咒,隻要解家兄弟放了我,我包管既往不咎,並且以渠帥之位,酬謝解家兄弟。有違此誓,人神共棄!”張梁聽解二的話音,感受另有一絲機遇,便趕緊矢語賭咒,但願解二能夠轉意轉意。
不等張梁再多說些甚麼,解二倒是翻開了話匣子,滾滾不斷:“另有前幾年,我們裡有一個耕戶,欠了同裡豪家朱氏的地租,朱氏便要賣他的後代為奴來頂債。那耕戶氣不過,找了個機遇,把前來催租的朱家宗子給挾製了。朱氏見狀,便派人來講和,花言巧語的利用,說隻要放了他的兒子,便會免除積年積欠的地租。那耕戶輕信了朱氏的話,放了朱家的宗子,成果一家子被朱家逮了歸去,活生生的打死在莊中。傳聞那朱氏的家主,還特地把這一家子人埋在自家的桃樹下,每天都要親身去灌溉哩!現在我們兄弟綁了你這位‘人公將軍’,如果放了你,彆說是去安平,就靠著你身邊那十幾個如狼似虎的親兵,也充足將我們這一夥人給剁碎了出氣。你真當我是癡兒麼?”
當聽到本身的腦袋竟然值五百金的時候,張梁苦笑一聲,看來明天是難以倖免了。不過,他還是不忘噁心一下解二:“哼,解兄弟,你也把官府想得太好了。既然當初毛家會毀約,昧下兩萬錢的賞錢,現在你又如何能鑒定,官府就不會食言,昧下這五百金的賞金呢?到時候,說不定官府為了昧下那五百金,會給你們兄弟二人栽上一個從賊的罪名——哦,我倒忘了,現在在官府那邊,你們兄弟二人,本就是從賊之人,連誣告都不消誣告。哼哼,到當時,你們兄弟就等著與我一道被朝廷處斬吧,還妄圖能繁華平生?”
“就算你不會食言,真的以渠帥之位謝我們兄弟,我們兄弟還不肯跟這你乾呢!前幾天我偷偷去縣裡賣貨,探聽得動靜,說廣宗那邊,官軍已經大破了賊軍,傳聞連你們的大賢能師都死了。嘿嘿,你們這些黃巾賊,清楚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了,倒想拉我們兄弟入夥,當甚麼渠帥。莫非你不曉得,現在一個渠帥的腦袋,代價五十金,而你人公將軍的腦袋,代價五百金麼?有了這五百金,我們兄弟買田置地,也充足過一輩子充足的日子了,又何必提著腦袋,跟你去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