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徐晃一頓腳:“我們躲到裴家的莊園裡輕易,但是阿父阿母卻還被矇在鼓裏,萬一郭汜那廝帶兵直接去了楊縣,難道禍事?”
“不……不成。”張累深深的吸了口氣,極力陡峭本身的呼吸:“郭汜追不到你,定然要在郡中展開搜捕,尋覓你的蹤跡。我如果跟你去了裴氏莊園,到時候還要從那邊返回安邑,萬一被故意人看到,恐怕不難從中遐想到你的行藏。不如就此分開罷,你不消擔憂,我隻是來得時候過分倉猝,馬跑得太快,以是經受不住顛簸罷了。找到你,我也就放心了,回程的路上,天然能夠緩緩而行,不會有甚麼事的。”
裴定跳上馬來,道:“如果白日就進莊的話,不免惹人重視,還是會留下行跡。不如在這裡先躲一會,等入夜再偷偷進莊。公明,你與阿嫂臨時在這裡等待,我先去莊裡跟裴家的管事說上一聲。”
說完,裴定將手中的馬鞭一揚,策馬衝出了山穀。
哎,這個徐公明,還真是個硬骨頭啊,衝犯誰不好,卻恰好衝犯了董太守?鄉間俗諺有雲“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太守”,獲咎一郡的長官,已經是九死平生了,更何況獲咎是董太守如許的人物?
一行人在鄉間的巷子上,拐了幾拐,最後拐進了一座小山穀裡。徐晃眉頭一皺,問道:“仁基,前麵已經冇路了,該如何走?”
裴定也是一笑:“可惜董太守不是個好賣主。”說著便快步分開了。
聽到來人的口音後,徐晃頓時跳下了馬車,站在路旁,恭聲應到:“恰是徐晃,來的但是張公麼?”
徐晃向張累深深的一躬:“張公的恩德,徐晃銘記在心。”
“自家兄弟,就彆說這些客氣話了。”裴定拉過坐騎來,翻身上馬,轉頭對徐晃說:“公明,委曲你在這裡多待一會,等天氣轉黑以後,天然會有人前來尋你,到時候你跟著來人去莊裡暫避便是。”
徐晃承諾了一聲,將馬車趕到了樹蔭底下。而裴定怕騎著馬疇昔,太惹人諦視,也將馬牽到樹下,栓好了。
固然不像李傕那樣清楚董卓的脾氣,但是徐晃好歹在宦海上混了這麼長的時候,對於本身獲咎了本郡太守的了局,他還是有充分的估計的。“滅門太守”的鄉諺,又不是隻要李傕傳聞過!
“我……冇事兒。”張累氣喘籲籲靠在裴定的身上,伸手一把拽住了徐晃的衣袖,嘶聲極力的喊道:“公明,你不能再走通衢回楊縣了,速速找條小道,分開河東罷!郭汜那廝已經帶著人追過來了!他們這是鐵了心要置你於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