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過一炷香時候,劉封便耐不住性子在旁諫言道:“將軍,孟達造反,必勾搭魏援,我軍為何不急行軍至城下,在魏援至前光覆上庸?”
事已至此,諸葛鬆乾脆語重心長道:“昔日孟達攻上庸,大王恐其兵少不能勝任,故遣少將軍出兵助之。及申耽兄弟不戰而降,大王命少將軍為郡守,孟達副之,達心中不滿少將軍日甚。故誹謗少將軍與關將軍叔侄之情,若關將軍有失,少將軍為統領上庸之人,定為首責。”
此時聽諸葛鬆開口,因其剛立大功,劉備便揮手製止了正要行刑的軍士。看向諸葛鬆道:“鬆兒為何禁止?”
諸葛鬆在頓時衝劉備拱手施禮道:“少將軍固然有錯,但眼下孟達與申耽兄弟在上庸軍馬不下兩萬,主公所部卻隻要萬餘人。何況孟達謀反,必勾搭魏軍為援,趙將軍與鄭梁均被主公暫留在荊州,此時重責少將軍,則我軍複奪上庸又少一虎將!望主公允其戴罪建功,待奪回上庸,再議如何發落不遲!”
諸葛鬆讀汗青已知,當初劉備長年交戰無子,故收劉封為後,悉心培養。及劉禪出世,被曹操改過野追殺至長阪坡,妻兒尚不能顧。但自收取兩川,又兼有半個荊州後,攻取漢中還尚未稱王的他,便借命劉封攻取上庸之時,稱王立劉禪為王世子。劉封雖得封上庸郡守,卻已成為外臣,再也不能常常在劉備身邊。
劉封連連稱是,軍士便散回劉備身後,由其站起聚所部兵馬與諸葛鬆合兵一處。
當然這都是後事,諸葛鬆悄悄搖了點頭,麵前如何攻取上乾纔是他起首要想的,他不得不擯除了心中其他的邪念,回想著書中司馬懿不日擒孟達之事,和之前在劉備麵前請戰前腦筋所閃現的靈光連絡,一邊緩行,一邊試圖使戰略的表麵更清楚周到一些。
但是現在的劉備已分歧昔日在新野之時,半個荊州未失而又有兩川之地的他,思慮上庸叛軍和魏軍救兵能夠會數倍於他所帶兵馬,雖諸葛鬆屢有驚人表示,但略一沉吟還是不肯冒險,對諸葛鬆開口說道:“鬆兒所言有理,叛軍與魏救兵實已數倍於吾等,不若暫回江陵,來日再徐圖光複如何?”
“為我?”劉封想起諸葛鬆之前在劉備麵前的相救之情,一種如有若無的猜想讓他喏喏道:“吾與將軍並無厚交。”說到這兒思惟俄然通透了普通,驚得差點從頓時摔下來:“難到就是為了我能將功折罪,不受父王杖責?”
諸葛鬆拱手低頭道:“謝大王,鬆兒必三思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