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某將小女許配縣尉,她整日思念,本日晚間縣尉可否前去家中與之相見?”禮畢,甄逸小聲向袁旭問了一句。
果然不想留他,連訓戒都能夠免了!
停下腳步,甄逸回過甚。
更何況定下婚事以後長時候不見,根本再好,豪情也會冷了。
“某與顯歆商討,汝為官雖非廉潔,卻並未做過惡事。”回到書房,衛士掩上門以後,袁熙對甄逸說道:“上蔡官員並非悉數問罪,將他們擒獲,隻為做個鑒彆。昔日有政績且民怨不深者,訓戒後可官複原職。民怨深重且無有政績者,某自會裁奪!”
“那……”
甄逸額頭沁滿汗珠,顧不得擦拭,回聲退了出去。
一旦安設不當,莫說栽贓袁譚,袁紹建議怒來,連他也是脫不了乾係!
轉頭看了她一眼,袁熙嘴角一牽說道:“某乃袁家兒郎,馬背上顛簸慣了,怎會在乎些許風寒!”
“修橋鋪路,勤功克勉,均為可行之事!”見甄逸冇明白,袁旭乾脆把話說的直白些。
見追上來的是他,甄逸趕緊行了一禮說道:“感蒙縣尉活命之恩……”
“上蔡吏治不清,方致本日之禍。”抬高聲音,袁旭說道:“縣令今後為官,尚須心繫百姓。自家得了好處,彆忘給百姓分盞羹!”
甄逸低下頭冇敢吭聲,渾身卻在不住的顫抖。
橫了他一眼,袁熙徑直走進他入住的天井。
“還敢胡說?”
莫非他並不反對為官者吸納財賄?
從商賈處得來好處,還要分給百姓不成?
偷眼看向袁旭,發覺他並未透露提示的意義,甄逸才放了心。
低頭立於他身後,董晴沉默無言。
站在視窗,看著天井中正說話的袁旭和甄逸,袁熙的神采一片陰沉。
甄宓是他已定的老婆。
“待到風頭疇昔,二兄返回鄴城再行!”
“急甚!”禁止了他,袁旭小聲說道:“此時正在風頭上,修橋鋪路,查起縣令財帛本源,難道找不安閒?”
驚詫看著他,甄逸心內一片蒼茫。
“你與甄家蜜斯可否熟悉?”垂下眼瞼,袁熙俄然冒出一句。
“諾!”應了一聲,張南迴身拜彆。
“奉告薑冏,鑒彆官員,該放的放,該押的押!”冷著臉,袁熙叮嚀道:“待他鑒彆結束,你再尋幾個怯懦怕事的,讓他們畫押供述,陳述此地之亂乃是長兄暗中教唆!”
“鑒彆之事,薑冏會做!”袁熙接著說道:“官員由汝前去訓戒!”
袁熙話語冷酷,甄逸不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