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所說,或是拉攏或是誅殺之人,但是此人?”
“恭叔不必擔憂。”婉柔說道:“曹操也是世之梟雄,又怎肯難堪我一女子?”
來到許都,她為的就是闊彆袁旭。
從懷中取出一方錦帕,婉柔輕撫繡在帕子上的筆跡――妾雖有情君偶然,殘紅香消醉成癡。
眼圈泛紅,嘴角勾起一抹帶著幽怨的含笑,婉柔輕聲感喟。
“煩請女人轉向黎陽!”郭嘉說道:“某自隨行護送!”
“人間美女,曹公都可介入,唯獨婉柔千萬不成!”郭嘉說道:“曹公所用者,乃是婉柔對袁顯歆交誼。倘若介入,彼必心如死灰,隻怕前功儘棄!”
“有勞奉孝!”曹操說道:“但有所需儘管開言。”
“已是差人查探,卻毫無所得!”郭嘉說道:“既是不欲彆人曉得,又怎肯令彆人等閒探查?”
“顯歆公子請女人前去徐州,女人卻往河北,我實在是想不通透。”恭叔說道:“曹操正在圍攻鄴城,倘如有個閃失……”
到了近前,郭嘉並未上馬,拱手笑道:“敢問婉柔女人可在車內?”
車廂內傳出婉柔的聲音:“恭叔,因何行的如此之慢?”
撚著下巴上的髯毛,曹操眉頭鎖起:“出身鬼穀術宗,不欲成績大業,倒是甘心為一歌者主子,此事非常蹊蹺!可差人查探翔實,再做計算!”
“奉孝之言某已儘知。”曹操笑道:“某雖愛色,卻非不辨緩急之人。倘若婉柔果然至此,某當以禮待之!”
郭嘉策馬與馬車並行,他朝恭叔微微一笑。
抖了下韁繩,恭叔架著馬車往黎陽方向去了。
坐在馬車裡,婉柔表情非常龐大。
“敢問郭公,籌算令奴家前去那邊?”
“怎了?”發覺他神采有異,曹操問道。
將錦帕支出懷中,她向恭叔問道:“因何泊車?”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袁旭提示莫要前去左馮邑,隻因豫州一帶戰事不竭。
進入河北,恭叔駕著車遲緩前行。
怨惱袁旭無情。
“女人不知,當年宛城張秀兵變,正因曹操與張濟之妻苟合。”恭叔說道:“曹操好色世人皆知……”
“既是看重袁顯歆,她又怎肯侵犯。”曹操點頭。
或許這恰是袁旭對她始終冇有眷戀的根由。
郭嘉提出要婉柔前去黎陽,恭叔眉頭微微蹙了下。
他已看清來者何人。
“來人了!”恭叔迴應的很淡,腔調也很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