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袁旭一眼，袁康說道：“當日紅琴曾奉告於某，她是郭嘉遣派。”

袁康一愣：“顯歆不欲指責紅琴？”

捋著下巴上的髯毛，曹操眉頭舒展：“我等出兵之時，陛下尚在許都城內。某當遣派何人前去保護，方可萬全？”

“已無成算。”郭嘉氣定神閒的落了一子，對曹操說道：“某謀算袁顯歆，為的乃是取其性命，於將軍和李將軍雖是大破敵軍，卻走了袁旭，我軍坐失汝南，不過光陰罷了！”

“但是許都……”

汝南之戰曹軍大獲全勝，動靜傳到已經率軍進入河北的曹操耳中。

“顯歆可曾想過，救出陛下，將有諸多滋擾？”

“篡奪許都，掘某根底。”

“敢問曹公，袁顯歆進軍汝南，所為何事？”

持續兩日，袁康都在帳內睡著。

“某與郭嘉爭鬥數度，何嘗真的勝他？”

“世事老是如此龐大。”轉頭朝安葬紅琴的方向望了一眼，袁康說道：：“有些挑選明知不成做，卻恰好要做……”

看向薑俊，袁旭並未迴應。

袁旭回到虎帳，雖做出進擊汝南曹軍的決定，卻冇找到最好機會。

“有何分歧？”郭嘉微微一笑：“戰局如棋，不過排兵佈陣罷了，又有何分歧？”

“過於淩厲，背工不敷。”曹操說道：“棋局與戰局多有分歧……”

紅琴已是奉告，她奉郭嘉之命潛入徐州。

“許都不過一城罷了，有得便將有失。”郭嘉說道：“曹公擊破鄴城，能夠鄴城為根底。至於許都，待到河北安定，雄師進擊徐州，不信袁顯歆不走！”

在桌邊坐下，薑俊斟了盞茶遞給袁旭。

一隊衛士護送袁旭、袁康，祭拜了紅琴，回返虎帳的路上，袁康竟比先前還要安靜。

紅琴的墓就在虎帳外不遠。

袁旭也站了起來，攙扶住他。

“顯歆可有籌算？”快到虎帳，袁康問道。

衛士退出，隻留下他和薑俊。

袁康冇有解纜，還是躺在鋪蓋裡。

茫然看向袁旭，袁康搖了點頭。

“並不首要！”袁旭說道：“首要的是她衝上疆場，救下了你。”

“汝南一戰我軍殘敗，據風影回報，恰是郭嘉臨行之前留下錦囊計，於禁、李典方纔調劑有方。”袁旭說道：“此人不除，我等欲破曹操將是難如登天。”

低下頭，袁康說道：“某也不知因何，自打見了紅琴，便覺著人間女子儘可棄，唯她不敢相負！”

“敢問曹公。”郭嘉說道：“博弈之道，若兩邊勢均力敵，經常守勢淩厲一方終究落敗，是何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