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莫要思慮太多。”袁尚說道:“為今之計,是要抗擊曹操!”
河北戰事臨時落下帷幕。
“兄弟正如手足,公子如果向曹操借兵,恰入與人借劍,自斬手臂!”王修說道:“還望公子三思!”
“諾!”心底儘是酸楚,甄宭應了一聲。
見了王修,袁譚牽起他雙手說道:“某遭顯甫圍困,彆駕招募鄉勇前來馳援,某心甚慰。此情此意,某定不相忘!”
劉夫人感喟道:“顯歆拜彆之時,將與他相乾之人儘數接走。張氏也是不在。欲要有個製約,也是不成……”
得知環境,他招募鄉勇,帶著一眾官員前來馳援。
“公子乃是青州之主,某為彆駕,怎可眼看公子受困,卻毫無行動?”
袁譚坐鎮青州多年,多得王修輔弼。對他非常信賴。
“顯甫伐某,此恨難消!”提起袁尚,袁譚恨的咬牙切齒。
“你懂甚麼?”翻了他一眼,劉夫人說道:“母親如此,還不是為了你?”
“彆駕何意?”聽出王修話中意味,袁譚還是問道。
“戔戔甄宭,在他眼中怕是隨時可棄!”劉夫人說道:“留下甄宭,隻是令他曉得,我等並非毫無防備。”
“曹軍撤時,我軍可否自後掩殺?”馬飛問道。
“彆駕不必再說!”止住王修,袁譚說道:“不向曹操借兵,某也毫不與顯甫互為依托!”
馬飛撇了撇嘴,冇再吭聲。
“今晚曹軍便是要走。”袁旭說道:“營中巡查兵士換防轉勤。應是清算行裝,隻等號令下達即行撤離!”
“荀攸、程昱隨軍,雄師將撤,他們怎會無有應對?”袁旭說道:“由他們去,派出風影尾隨,待到曹軍走遠,我等回返徐州!”
跟在他身後的,不消說也知是關羽、張飛。
“我兒說的是,是我想的太多!”
“兄長慢些!”一起飛奔,張飛喊道:“袁家之事與我等何乾,兄長因何如此上心?”
領頭的,是個身穿烏黑衣衫的中年。
“母親談笑!”袁尚無法笑道:“孩兒何嘗不想弄死顯歆。他麾下天海營攻無不克。夜刺、風影更是來無影去無蹤,孩兒若敢動他,隻怕尚未動手,人頭已是擺在他的桌上!”
王修接著說道:“倘若公子肯儘棄前嫌,與三公子呈掎角之勢互為依托,待到曹操進軍河北,相互策應!即便曹操勢大,也是多有顧忌,怎敢等閒妄為?”
“母親是要以甄宭為質?”袁尚問道。
“回府再敘!”牽著王修的手,袁譚與他往官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