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驚,馬飛趕緊托起他的手腕:“縣尉上山,竟隻是為此?”
“某入上蔡便聽聞二位之名。對百姓秋毫無犯,隻殺贓官惡吏,非常敬佩!”彆離看了馬氏叔侄一眼,袁旭說道:“昨日城內六名差人被殺,有人企圖栽贓爾等,被某說破。某覺得,他們斷不會就此乾休,必有深意。為洗脫二位臭名,還望助我!”
在山下時還要打打殺殺,這會如何就跪上了?
已經上了半山腰,此時摘下布條,馬氏叔侄也不會以為他是出爾反爾!
不說能不能活到耄耋之年,即便是活到了,又如何爬得動山崗?
好幾次,他腳下一滑幾乎跌倒。
走到袁旭身邊,馬飛問道:“縣尉,山中風景可好?”
嘯聚山林,他為的隻是殺些贓官、惡吏,小小上蔡就在麵前,他卻從未想過將之篡奪!
袁旭一句話,把馬飛問的愣住了。
“數百人藏匿山林,遭人誣告詬病卻安然自怡。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嫡親之人深陷水火,卻自誇清閒。”輕笑中浮起一抹淡淡的調侃,袁旭問道:“賢叔侄豪情安在?”
“中午了!”祝公道望著山下說道:“每到此時,山下僧眾便會敲響銅鐘。”
新任縣尉究竟甚麼意義?
冇有說話,行動卻印證了他對袁旭的觀點與在上蔡城內大有分歧!
蘆崗連綴數十裡,幸虧山崗並不峻峭。
“縣尉不必如此……”袁旭蒙上眼睛,馬飛勸道:“你我隻為謀事……”
跟在前麵的馬飛跨步上前扶住他的後腰:“縣尉慢著些,把穩腳下!”
“縣尉莫非是為縣府前來招降?”發覺袁旭話中企圖,馬飛眉頭一擰,語氣也不是很好。
“將心比心罷了!”並未摘下布條,袁旭丟下一句,持續蒙著眼睛往山上攀爬。
蘆崗雖不高險,卻也是山。
握著袁旭的手腕,馬飛眼角狠惡抽搐了幾下。
吹著涼颼颼的風兒,他摘下矇住眼睛的布條。
“向來殺官,卻不想識我二人者,竟是縣尉!”
退後兩步,馬飛左手抱拳右手平壓拳麵,屈膝半跪在地,仰臉望著袁旭說道:“縣尉點明前程,我二人自本日起,唯縣尉是從!”
“群山環繞,恰是彼蒼賜賚的樊籬。我等依托山林,殺贓官、誅惡吏,喝酒吃肉好不歡愉!如何會是冇了豪情?”搖了點頭,馬飛對袁旭的說法很不附和。
“美極!美極!”微微一笑,袁旭說道:“待某耄耋之年,或可偕同老妻,來此保養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