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某與公達前去！”

曹仁畢竟是主將，他不允準出戰，夏侯惇也是冇法。

程昱點頭說道：“既要遲延，又要攻伐，應是隻要如此！”

另一撥曹軍則把屍身推動坑中。

“倘若袁顯歆成心馳援河北，我軍來此，他早該趁安身未穩加以決鬥，但是他並冇有。”荀攸說道：“我等隻擔憂袁顯歆參與河北之事，倒是冇想過萬一他也不欲馳援，反倒操縱我等找尋藉口離開北方戰局。又當如何？”

冷著臉，程昱冇有吭聲。

與程昱一同趕往帥帳，還冇到帳前，二人就聞聲許褚大聲嚷嚷：“袁顯歆夜襲我軍，我等莫非毫無應對？如此兵戈，實在窩囊！”

從一間儘是傷兵的帳篷中走出，曹仁凝睇蓬萊虎帳，雙眸如同要噴出火來。

“回稟兩位智囊，將軍已回帥帳！”兵士應道。

過了半晌。程昱說道：“公達可有想過，倘若此戰得勝，袁顯歆必將逼退我軍。一旦退入汝南，我軍將士是先機儘失。”

“我軍三萬人馬，敵軍僅僅萬餘。”夏侯惇說道：“即便是踩，也將他們踩成了肉泥……”

半晌以後，荀攸營帳。

“分兵進擊，梯進破敵！”

曹仁神采陰沉並未言語。

“子孝！”見他不說話，夏侯惇催促道：“莫非要待到軍心渙散，我軍再行攻伐？”

荀攸一番闡發，程昱聽的是渾身盜汗。

“程公可否發覺，袁顯歆並無馳援河北之意？”荀攸俄然問了一句。

“奉孝必是看出！”荀攸說道：“將我等遣派至此，在奉孝看來兵力已是充足。起初他領軍前去泰山，人雖回返，兵馬卻多留於彼處。袁顯歆進擊泰山絕非易事，至於汝南，有我等在此，也是不至令他過早攻略。”

荀攸點了點頭：“倘若袁顯歆早得泰山或汝南，必將於曹公倒黴。如果曹公先得河北，進而雄師南下，袁顯歆也是支撐不久。鬥的就是何人更快罷了！”

“元讓！”夏侯惇回身要走，曹仁一把將他拉住：“不成魯莽！”

“袁顯歆昨日挑釁，我軍將士胸中憋悶。”荀攸說道：“如果疏導，將為戰力。如果任由如此，遲早必成禍害！”

曹虎帳地，燒成焦炭的帳篷已被打掃潔淨。

“隻怕袁顯歆等的也是如此。”荀攸說道：“昨夜一戰，他為的並非擊破我軍，而是摧毀我軍士氣！曆經一場敗仗，將士胸中憋著口氣。倘若我等不令宣泄，遲早士氣崩潰不戰自敗。如果令其宣泄，卻又無必勝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