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才分開,十夫長就帶著人倉促往府庫趕去。
將他安設在董和家中,本覺得他已被拉攏,哪想到竟會放縱縣兵擄掠府庫!
哪想到他竟然一口承認是他讓做的!
府庫中的物質對他們來講,和自家後院種的葡萄一樣,想摘就摘。
“罷了,此等小事,某也不肯滋擾家父!”乾脆不再說大將軍,直接當著世人的麵口稱“家父”,袁旭說道:“此事就此作罷,某補上一份清單便是!”
“奉縣尉之命前來支付兵械、糧草!”十夫長腰桿挺的筆挺,對那差人說道:“軍令如山,你等莫要禁止!”
看著他的背影,薑冏倒覺著蒼茫了。
以將士辛苦為名,還不敷以震驚官員。
葡萄再好,說不準都是彆人的!
“縣兵闖進府庫,說是縣尉之意,搬走糧草三百石,衣甲百餘套,另有銅錢多少!”袁旭否定知情,甄逸鬆了口氣說道:“縣尉既是不知,此事便好辦了!”
賊人雖說冇進過上蔡城,但是出城的路上隨時能夠遇見。
縣令節製縣尉,如果換小我做縣尉,甄逸並非冇有體例。
本覺得他住在董和家,與甄逸等人必然同流合汙。
“少他娘跟老子放屁!”打斷了差人,十夫長說道:“我等已是數月未改換兵械,衣甲老舊、矛戈鏽蝕,糧草也是數月未發,軍中所餘乃至不敷充饑!縣尉有令,要我等馬上支付,莫非你等膽敢禁止!”
更覺著看不懂袁旭的另有甄逸。
底子不消想,袁旭都明白是縣兵搶了府庫。
“縣尉!”世人沉默,薑冏站了出來:“縣兵剿賊當然緊急,但是……”
真正有殺傷力的,恰好是袁旭最後一句話。
“此處乃是縣中府庫,未有縣令批文……”
袁紹!
深知拿袁旭冇有體例,甄逸陪著笑說道:“此事既是縣尉安排,那便如此好了。還望縣尉補上一份清單,交由府庫備存!”
袁旭到時,官員們早已在正廳等著。
府庫被搶並非小事,縣中官員儘數來到縣府,就連拂塵宴冇參加的薑冏也被召了來。
“縣尉如此,恐為不當……”麵帶糾葛,甄逸說道:“若縣兵交還掠取之物……”
“若無他事,某且辭職!”拱了拱手,也不等甄逸等人迴應,袁旭回身就走。
他覺著有些看不懂袁旭!
“這件事啊!是某讓做的!”哪想到,袁旭一句話,讓甄逸頓時滿頭黑線。
“若在軍中,剝削軍糧乃是極刑!”環顧世人,袁旭說道:“某不欲將此事鬨大,但是誰若對此不滿,可與某一同前去與大將軍說上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