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是說過!”醉了的逢紀顯得很不耐煩:“曹操屯兵嶗山灣,為的隻是進擊蓬萊,與你等何乾?”
以逢紀此時情狀,再激上幾句,他或將說出些令人難以接管之言。
整了整衣衫,逢紀出了住處。
“逢公遠來是客。此處世人多是逢公舊識,不必拘束!”應了逢紀,袁譚向衛士叮嚀:“叮嚀下去,酒菜上來!”
袁譚敬酒,逢紀不敢不飲。
辛評隨即說道:“逢公智慮非常,我等均是不如。曹操於嶗山灣屯紮,大有向北推動之勢。敢問逢公。我等須如何應對方可?”
“元圖莫非在說,長公子不如五公子?”逢紀俄然冒出一句。
不等逢紀說話,辛毗說道:“本日乃為逢公拂塵,公子尚且親身作陪,郭公怎可掃了興趣?”
“都言公則敏慧,怎會說出如此蠢話?”逢紀說道:“蓬萊雖在外洋,卻可隨時策應青州。曹操若奪青州,必將擊破蓬萊!”
見他來了,袁譚趕緊迎了出來。
早兩日袁譚已與他說過此事,逢紀並未覺沉迷惑,對衛士說道:“奉告來人,待某更了衣便至!”
從他語氣入耳出不快,袁譚心中卻非常歡樂。
郭圖嘲笑道:“元圖此言倒是好笑,五公子麾下不過兩千將士,長公子麾下卻有兵馬萬餘!莫非曹操不欲廢除勁敵,卻要討伐兵馬未幾的五公子?”
不親不疏,反倒使得逢紀放鬆了警戒。
“某還是覺著曹操將會北進!”郭圖說道:“青州廣寬,蓬萊不過彈丸之地,曹操怎肯坐視國土無窮不來爭奪,卻恰好要討伐蓬萊?”
見他來了,郭圖把臉方向一旁。
尋他訛奪之時已是到了!
“來人說是長公子備了酒宴,特為逢公拂塵!”
這兩日待逢紀有如上賓,袁譚又曾提起請他帶壞給袁尚,貳心中那點警悟早不知撇到那邊。
數盞酒下肚,逢紀已有了幾分醉意。
接下來,世人紛繁向逢紀敬酒,唯有郭圖始終把臉扭向一旁,好似底子冇把他放在心上。
醉酒之人,說話多不顛末思忖。
衛士應了。
“某本日身子不適!”並未端起酒樽,郭圖冷聲說道:“元圖自家飲了便是!”
“五公子撻伐多年,雖偶有小敗,何曾傷筋動骨?”被郭圖辯駁,逢紀脫口說道:“長公子鎮守青州,臧霸來犯莫非未有連失城池?”
接連兩日疇昔,袁譚並未表示出對逢紀特彆靠近。
冇等逢紀放下酒樽,袁譚再度斟滿酒說道:“逢公自鄴城而來,一起不知吃了多少辛苦。郭公如此實屬不該!此盞。乃是某代郭公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