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與五公子曾在太行擊破張燕。”張郃說道:“怎肯健忘公子交誼!”
“袁公聽信小人之言殺某百口,某又怎肯為之赴死?”張郃說道:“河北小人橫行,高將軍莫非不知?”
高覽睡的正沉,帳彆傳來兵士喊聲:“將軍,不好了!曹軍突襲陳留,我軍圍城將士已被擊潰!”
高覽一怔,驚詫看著張郃。
即便他承諾高覽,一旦擊破河北,掌控權卻在曹操之手。
“因何?”
“高將軍降還是不降?”張郃逼問,長劍更切近高覽脖子。
“將軍若降,某便以禮待之。如果不降,某便放之!”
“高將軍可知濮陽一戰?”張郃說道:“五公子為袁家立下汗馬功績,頻頻臨危受命,曹公兵臨城下也難擊破,卻於突圍之時敗於自家人的圈套!五公子忠義仁孝落個如此了局,高將軍比他如何?”
“背主求榮?”張郃冷聲問道:“高將軍大義淩然,某且問你。袁公一旦離世,河北何報酬主?”
遊移半晌,高覽說道:“既是如此,還望儁乂先問曹公!”
高覽鬆了口,張郃頓時大喜,向一旁曹軍叮嚀:“善待高將軍所部,馬上向曹公呈稟!”
“非某背棄河北。而是河北背棄五公子,背棄了某!”張郃咬牙說道:“若五公子不死,某決然不叛!”
“若降如何?不降又待如何?”
兩軍相遇才過中午,高覽與張郃廝殺竟一向殺到太陽西沉。
逼著高覽退後兩步,他冷聲說道:“高將軍,落入某手有何話說?”
高覽冷哼道:“你我即使殺上三天三夜也無成果。不如明日一早我二人排兵佈陣,一戰定勝負如何?”
可袁尚暗中動了很多手腳,袁譚調至青州,讓他也看不通透將來局勢會是如何。
“將軍請說!”
“袁顯思為人渾厚,若做了河北之主將軍另有活路。”張郃說道:“將軍與五公子篤厚,袁熙、袁尚不吝被袁公斥責,也要在濮陽下此毒手,可見他們對五公子恨之入骨!若他二人得了河北。將軍覺得有幾分活下去的能夠?”
“可袁公……”
做不到的事情,他又如何輕言承諾?
“汝恭敬五公子,莫非某不恭敬?”張郃一瞪眼:“當年某與公子曾並肩破敵……”
正要穿戴披掛。內裡傳來陣陣喊殺。
突遭攻擊,袁軍將士四散奔逃。
“高將軍可知某因何投效曹公?”
高覽神采有些丟臉,對張郃說道:“儁乂可允一事,某便願降曹公!”
“將軍決意如此,某當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