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雖是舒展,怒意卻垂垂減退。
暴露一抹難以發覺的笑意,他停下了腳步。
說到最後,袁旭心底暗自唏噓。
袁尚與袁旭說話,袁熙陪在一旁,好似有甚麼苦衷。
當她聽到公孫瓚人頭被砍下時,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滾落……
“當然應去!”冇有半點遊移,袁旭說道:“三兄留在父切身邊,整日相伴。如履薄冰不說,難保不會出些忽略。倘若三兄舉止不檢,讓父親心生煩躁,必會念起長兄好處!”
回了一禮,袁旭說道:“二位兄長,小弟臨行前必去道彆。”
袁旭說道:“青州毗鄰大海,善加操縱,便是富庶之地。長兄到了青州,除招兵買馬擴放逐力,萬不成遺漏海運、漕運。來往貨買昌隆,賦稅充沛,方可爭雄天下!”
早就想好要跟隨袁譚,他又怎會不去青州?
也不問破,與二人又酬酢了幾句,袁旭才轉成分開。
但是傷勢未愈,她卻轉動不得!
管統跟在袁譚身後,把臉側到一旁,並不去看從裡間迎出來的袁旭。
袁譚當然也不會想到,氣勢正盛的袁家,會因一個弊端的挑選而滅亡。
拍了下他的手臂,袁尚密切的說道:“五弟前去上蔡,鄴城之事儘管放心,有為兄在,必不讓三娘受了委曲!”
“見某何為?”一瞪眼,袁譚冇好氣的說道:“與顯奕、顯甫相處甚歡,又支派某去了青州。汝本事大著,何必見某?”
袁旭生母張夫人,在袁紹小妾中排行第二,算上劉夫人,袁熙、袁尚理應喚她一聲三娘。
油燈跳躥著如豆火苗,映亮房內很小一片。
見袁譚怒意退了很多,袁旭表示二人先坐下。
“當然是為長兄!”胸膛一挺,袁旭正色說道:“明眼人確可看出兄長所說,但是又有幾人看出,倘若留在鄴城,長兄遲早為人所害!”
仨人落座,袁旭說道:“小弟這便讓人送些茶水……”
袁旭一番連消帶打,讓袁譚的情感安穩了些。
隻是現在說這些,另有些太早。
帶著淺含笑容,袁旭說道:“小弟確是說了長兄應去青州的話。本覺得長兄能夠瞭解,卻不想……”
簡樸的兩句闡發,把袁譚說的啞口無言。
此時的袁家恰是如日中天,包含曹操在內的天下群雄,底子不被袁紹看在眼中。
雄師出征多數不會帶著女子。
擰眉想了半晌,袁譚說道:“如此倒是某曲解了……”
她呼吸安靜,在銅爐火焰映照下,臉頰兒紅撲撲的,非常招人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