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歆對袁家好似少了幾分信心。”

郭嘉淡然一笑：“曹公將董承滿門抄斬，董朱紫怎會心無恨意？若她所懷乃是皇子，成人以後怎會不受董朱紫勾引？即便不敢妄動曹公，公以先人也是貽害無窮！”

戰機轉眼即逝，待到袁紹終究做出決定，曹操應已得勝班師。

樂安國治所臨濟，同齊地治處臨淄遙遙相望，袁譚出兵數次，始終難以擊破臨淄守敵。

“曹公雄才大略，某心佩服！”郭嘉說道。

看著袁譚，袁旭並未吭聲。

“奉孝之言，令某茅塞頓開！”曹操說道：“既是如此，某這便調集世人，商討出兵之事！”

“曹公多慮！”郭嘉說道：“若無濟南之敗，袁顯歆所言或許有效。程公一舉破之。袁尚等人死力彈劾，袁紹雖是保護又怎彙合盤信他？”

袁旭微微一笑：“並非某少了信心，隻是深知即便返回，也竄改不了甚麼。”

郭嘉與曹操相向而坐。

“以臣逼宮，勒殺董朱紫！”曹操苦笑道：“種輯罵某民賊逆臣，並非虛妄！”

濟南一戰，袁旭不敗的形象已有了竄改。

他並不以為曹操是如此為人。

此人話一出口。浩繁幕僚立時附議。

“預祝曹公旗開得勝！”郭嘉起家說道。

“某不負人，人若負某，不死不休！”曹操說道：“董承假傳衣帶詔，乃是他先負某！誅殺董朱紫。定將有人對某口誅筆伐！”

“曹公但是還在想著董朱紫之事？”郭嘉問道。

“何人適合？”

曹軍出征。動靜很快傳到徐州。

“托長兄福，已是無恙。”

袁譚深知袁紹脾氣。

亂世之臣最是難做，如果弱了便將遭人兼併，落個家敗身故！如果強了，又將受人閒言，成為民賊、逆臣！

“長兄返回鄴城何為？”

若曹操果然負了天下人，謀臣武將誰肯投他？

曹操起家走到視窗，望著殘落的窗外景色：“某少年之時曾獻刀刺董、陳留募兵、會盟酸棗。領軍攻董卓，擊李傕、郭汜，迎陛下入許都！樁樁件件，哪件不是為了漢家朝廷？”

眾幕僚麵麵相覷，都未言語。

半柱香以後，曹宅議事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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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端坐上首，環顧正交頭接耳的世人。

曹操沉默。

他再提出建言，袁紹必將有所遊移。

曹操麵帶悲楚，輕聲感喟。

“顯歆何日返回？”袁譚問道。

“劉岱、王忠兵敗徐州。某意欲親征，奉孝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