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張燕營中，他覺著袁旭的確是瘋了。

袁旭此言出口，張燕一愣。

但是……

“某乃敗於公子之手，又蒙公子指明活路，隻投公子，不投袁家，敢問可好？”

“將軍豪義，某銘記於心！”袁旭說道：“亂世風雲起，交誼掛記頭。本日你我歃血為盟，永不相棄！”

驚詫看著袁旭，張燕冇弄明白他究竟想說甚麼。

易都城破，袁旭反對袁紹大開殺戒，卻有力禁止，也恰是出於這類顧慮。

“莫非末將……”張燕遊移著：“不去鄴城遞交降表？”

這是甚麼事理？

全軍將士若不放下兵刃，袁紹又怎肯信賴他是真的情願歸服？

“將軍看如此可好？”想了一下，袁旭說道：“投誠袁家實至名歸，至於你我，隻為莫逆！自今今後，共同進退！”

眼下情勢，看似兩軍對峙，實則他已喪失了統統主動，不過是砧板上的一塊肉，隻等著袁軍前來宰割。

“將軍堆積舊部，以太行動根底，北拒蠻夷，東挾曹操。”袁旭說道：“如果如此，家父怎會難堪將軍。”

半跪在張燕麵前，兵士將托盤高高舉起。

“某與袁公作對多年……”張燕雖已擺盪，卻還是心存疑慮。

他更加漂亮，更能容人，張燕刹時有了種向他投誠，遠遠好過投效袁家的動機。

“公子究竟……？”

他給瞭如許的承諾，張燕沉默半晌，心中雖是覺著不甘，卻還是點了點頭。

“你我乃是夙敵，因何助我？”

固然出於本心，他恨不能將袁旭五馬分屍。

看出張燕在遊移，袁旭說道：“若將軍肯降，某自會稟明家父，乃是將軍深明大義，肯歸附我袁家。”

等在帳外的祝公道，警悟的察看著四周。

鮮血流出，他將血水滴在兩隻碗中，又把劍遞給了袁旭。

“將軍請講！”

聞聲帳內號召要酒，祝公道也是心生驚詫。

“千萬不成！”出乎張燕料想的是，袁旭一口否定了他去鄴城：“將軍親往，若父親將爾截留，又當如何？隻須派出使者，隨某一道返回鄴城，向父親遞交降表便可。”

“曹操拉攏將軍，不過管束袁家。”袁旭說道：“賈詡舍將軍而去，隻因將軍失了根底，又丟了八陘，已無可用代價。”

袁旭俄然竄改了態度，站在張燕的角度考慮題目，讓張燕非常不解。

張燕抽出長劍，左手食指按在劍鋒上，悄悄一劃。

袁旭想也冇想，接太長劍像他一樣割破食指，把血滴到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