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視一眼難堪一笑,祝公道說道:“馬飛領人不知做甚去了。我二人閒的憋悶,也是睡不著。”
負手站在山坡上,瞻仰蒼穹,他的心境卻不似星空般安靜。
距袁軍將士稍遠,袁旭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冇……冇了……”神采非常古怪,李疆說道:“夜色已深,明日還要趕路,請公子早些安息!”
袁旭冇把話說下去,他淡淡一笑對祝公道和馬義說道:“與你二人說的太多,彆再被某繞了出來,安息去吧!”
自向來到太行,他守在袁旭身邊,底子冇說過太多的話。
應了一聲,馬飛說道:“即使是死,某也決不敢壞了公子大計!”
“如何感受李疆有些奇特?”李疆才告彆拜彆,祝公道和馬義來到袁旭身邊。
看了他們一眼,袁旭微微一笑:“今晚你等是怎了?走馬燈似得一個個來發言。”
“某交代之事,可全記牢!”袁旭凝重的問了一句。
來到太行,祝公道冇再提及放走董和之事。
必定做個屠夫,不管如何心胸憐憫,也成不了賢人!
隻要他想說,遲早還是會說出來!
李疆彷彿有著很重的顧慮,還是冇把話說出口。
活了二十餘年
有話到嘴邊,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公子過分仁義……”
“江山不是我的江山,社稷不是我的社稷,我又因何要牽掛於它?”袁旭說道:“我隻想活著,隻想你等都活著,如此罷了!”
不過袁旭卻能感受的到,在貳心中始終有個坎冇邁疇昔。
看向馬義,袁旭問道:“某有甚看不開?”
“公子!”望著馬飛等人拜彆的方向,離他不遠傳來李疆的聲音。
既然必定要撻伐廝殺,那就撻伐廝殺吧!
“仁義?”淡淡一笑,袁旭說道:“一把火燒死上千人,綿蔓水一戰,敵軍死者數千,我軍一個俘虜不留……若這也算仁義……”
李疆說不出口,若非不便說出,就是他還不曉得該如何說。
“自易京以後小人便跟隨公子。”李疆說道:“公子運籌帷幄、居危不驚,隻是……”
特彆他還揹負著袁家庶子這個毫無用處,又足以斷絕他後路的身份!
“連你都看出來了!”袁旭並未惱火,而是淺笑著說道:“人活著,又怎逃得過一個情字!父母之情,兄弟之情,男女之情……你等如果有事,某一樣會亂了分寸!”
“不消了!”祝公道很不天然的笑了下:“這些日子我也想過,公子做的不錯,若殺了董和,某確是須揹負弑父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