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神采一變,看著那名兵卒,心中翻滾不已,轉頭朝那一群府客扣問了一句,但是獲得的答覆倒是公然是府客失手所為,心中有些沉重,這爭論與誤傷可不是一本性子,幸虧隻是重傷,要不然可就說不清了,再也顧不得與陳宮計算,趕快道:“陳公台,你也聞聲了,不過是府客失手所為,何況人已經被你們打死了,你們還要如何?”
“五千石。”陳宮一伸手,五根手指頭閒逛,讓阮明心頭一顫抖,卻聽陳宮嗬嗬笑道:“阮家家大業大,家有良田千頃,這五千石糧食也是傷不得筋骨,想必阮家主深明大義,必然情願儘力支撐吧。”
阮明神采再變,這府中百名府客是看家護院的,陳宮此言便是威脅他,隻要不肯,便要一場廝殺,到時候他阮明有理也說不清了,不管是為甚麼,官軍死在他的家裡,不是造反也是造反了,他阮明還冇有那麼大的膽量,心念百轉,隻等咬了咬牙,將這口惡氣嚥了下來:“陳公台真是好算計,三千石糧食已經是我阮家的極限了,就連我們一家人的口糧也不剩下,也罷,既然是要剿匪,我乾脆這三千石糧食分文不取,就算是義助官軍了,來人,請諸位軍爺去搬糧食。”
“兩千石,再無一分餘糧。”阮明伸出兩根手指頭,情知本日不出血是躲不疇昔了,狠了狠心,說出了這個數量。
陳宮和劉岩站在大門口,跟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倒是一個錦衣老者走來,一臉的肝火和焦炙,正式阮家的家主阮明,陳宮搖了點頭,實在他和阮家的家主瞭解,不過人家可從未曾瞧得上陳宮這類小戶人家,即便是為縣吏也不可,隻是此時現在,這卻不好說了。
“阮家主客氣,人死無對證,是不是失手隻要死人曉得,但是我這官軍弟兄倒是傷口在這擺著,何況你這群府客明刀執仗的與官軍對陣,莫非也是失手不成,我看阮家主這是故意呀。”陳宮淡然以對,斯毫不睬睬阮家主的氣急廢弛,將手中的手令揚了揚:“阮家主可要看清楚了,這手令上的印璽但是太守大人的,看清楚了再說。”
這俄然的竄改,讓這些府客有些發懵,這到底是如何了,不過目睹著這些兵卒衝了出去,又不敢和官兵爭鬥,恐怕被安上一個謀反的罪名,又不甘坐以待斃,半晌慌亂以後,便各自取出兵器,圍成一圈與官兵對持,一時候劍拔弩張,卻有人將剛纔放箭的傢夥移交給瞪了出去,死道友不死貧道,且將這傢夥推出去,看看這些官軍究竟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