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槍鋒疾射而,快如雷霆普通,刹時便穿過強弩之末的臧霸槍勢,狠狠戳中了他的肩頭。
廉頗也威風抖擻,撼天碎地的斧式,如漫天襲落的驚雷般,鋪天蓋地轟向文醜。
大槍一收,鬥大的血洞穴鮮明現出,大股大股的鮮血往外翻湧,孫觀捂著胸口悶哼一聲,便是栽倒於頓時,當場斃命。
雖是走了一個文醜,但此役大破袁軍餘下一萬兵馬,活捉袁譚,已經完成了既定目標,收成豐富之極。
然後,疆場上便響起一聲殺豬般的嚎聲,袁譚抱著那條斷腿,撕心裂肺的嚎叫,原地打起了滾。
袁譚隻顧著疾走,哪想到斜刺裡會再殺出花木蘭,驚覺之時那一襲火紅之影已撞麵前,驚駭的袁譚不及多想,幾近是本能的抬槍相擋。
不消他提示,廉頗已殺破亂軍,追至了文醜身後,臂上青筋暴漲,手中開山斧挾著碎嶽的力道,一招“泰山壓頂”,狂轟而下。
震天的激鳴中,兩具身軀皆是狠惡一震,氣血翻滾盪漾。
手中大槍疾舞如風,層層疊疊的槍影如暴風暴雨般,無情的轟向文醜,每一槍皆用儘儘力,要為孫觀報仇。
“如許牛逼的人物,武力比廉頗還短長,若能招到我麾下就好了……”
現在他卻被花木蘭一介女流,打得骨頭不知斷了幾根,這等熱誠,這等傷害,深深的刺激到了袁譚的莊嚴,竟令他忘了本身現在的處境。
正缺人才的陶商,看著文醜就像看一道罕見的甘旨好菜,兩眼竟是冒出了“讒光”。
堂堂四世三公的家世,名滿天下的袁紹之子,自打孃胎出來時就養尊處優,何曾有人動過他一根毛。
文醜飛馬而來,從側後直奔孫觀。
哐――
一聲骨頭斷折的脆響,袁譚的左邊小腿,回聲被砸斷。
哐――
“你――你――”
臧霸一聲痛哼,肩頭鮮血已飛濺而出。
十幾步外,正自苦戰的文醜,一眼瞥見袁譚落馬,殘存的戰意旋即跌落穀地。
撞落地的袁譚,痛的連爬都爬不起來,卻仍滿嘴噴著唾沫星子,萬般惱羞的破口痛罵。
情知局勢已去,再見必死無疑,文醜隻能暗歎一聲,強攻幾招逼退廉頗和臧霸,撥馬望著東北方向逃去。
“想溜,冇那麼輕易,木蘭,給我拿下他。”從後追至的陶商,厲聲大呼。
一聲金屬嗡鳴,一道鮮血飛上半空。
吭!
“賤人,你竟――”
臧霸和廉頗欲再追,陶商見臧霸渾身是血,傷得不輕,廉頗也氣味連喘,體力大耗,這等狀況再強行追下去也冇甚麼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