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噲不由疑道:“我說主公,你又不是那徐盛肚子裡的蛔蟲,你咋曉得他會來劫我們大營?”
幾百步外,四百海賊辟波斬浪,轉眼已衝上了棧橋。
糜芳被嗆,身形微微一震,一時語塞,隻能難堪的訕訕而笑。
號令傳下,海員們的號子聲轟但是起,冒死的劃動船槳,徐盛所立的走舸如離舷之箭,離開了鬥艦大船,貼著海麵飛射向岸邊。
“如何能夠,陶商這小子,竟然早推測了我會來襲營,這如何能夠?”徐盛臉龐駭到扭曲,眼中迸射出不成思議的神采
樊噲是悟了,花木蘭卻又不解道:“主公就算猜測出徐嘉會主動來劫營,又如何能鑒定,那賊人必會在今晚前來?”
海中烏黑一片,唯有一輪明月,模糊照亮了海天一線的些許水域。
伏兵!
徐盛不再躊躇,當即傳命令號,數十餘艘海船,向著海營大營逼近。
“放心吧,公子我說是今晚,就是今晚,你們無需多問,儘管聽令行事便是。”陶商揮手一笑,氣度間皆是激烈的自傲。
千鳥振翅般的嗡鳴聲中,數不清的箭矢,如飛蝗普通,撕碎夜色,向著錯愕的仇敵吼怒而去。
身後傳來糜芳自傲嘲笑的聲音,卻見他一手背抄於後,一手把玩著腰間所懸玉佩,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氣度,隻是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卻與這風采有些不相襯。
就算官軍被他殺了個措手不及,也當軍兵惶恐而逃纔對,如何能夠除了棧橋的幾十名官卒外,四周不見半個敵軍影子?
就在他衝出數十步,但見中軍大帳就在麵前時,俄然間,徐盛卻發覺到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