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公子,敵軍縱有援兵,也不過數千人罷了,何足為懼,明日我們雄師儘出,一舉蕩平敵軍,活捉那陶商便是。”麾下一將慷慨請戰,恰是老將淳於瓊。
侍從們戰戰兢兢的聽完袁譚的威脅,忙是抱起信使頭顱,惶恐萬分的捧首而逃。
陶商肝火中燒,廉頗亦被激憤,衰老的臉上青筋突湧,拳頭一握,沉聲道:“主公,袁家主臣既然這般鄙棄你我,那我們就狠狠的給他點色彩瞧瞧,老朽胸中已有良策,必叫那對傲慢的主臣支出慘痛代價。”
“報,陽都標兵發還急報,琅邪國相陶商已率三千兵馬進抵陽都,與敵將廉頗彙合。”飛奔而入的標兵,將最新的諜報報上。
孫乾一拱手,笑嗬嗬道:“回至公子,要說這個陶商嘛,本來我們皆也覺得他隻是個平淡的紈絝後輩,卻不想他是埋冇詭詐,倒也有幾分霸術。乾覺得,至公子對於此人,既不成太太輕視,也冇需求過於正視,畢竟,他以戔戔一郡之兵,焉能是至公子一州之兵的敵手。”
“稟主公,我等受命去見袁譚,信使正待傳達主公的詰責,誰想話還冇說完,那袁譚就命令斬殺了信使。”一名侍從顫聲答覆,將手中裝著信令人頭的承擔奉上。
年過半白淳於瓊卻不屑一笑,捋著白鬚傲然道:“一個冒充前人的老卒罷了,何足掛齒,你們泰山寇不是他敵手,我淳於瓊卻不把他放在眼中,明日若比武,我必親身斬下他狗頭,讓天下人曉得,誰纔是真正的當世廉頗。”
至於陶謙,不過是豪門出身,仰仗著軍功,窮儘數十年的儘力才鬥爭到州牧之位。
一萬袁軍連營數裡,於沂水東岸下寨,戰旗遮天,氣勢浩大。
好狂,好狠!
袁譚文雅的端起酒杯,將殘存之酒飲儘,又抽出絲帕來,悄悄拭去嘴角酒漬。
話音方落,隻見北麵數騎飛奔而來,恰是他派出去的信使,冇想到這麼快就會來了。
劉備糜竺一眾,隻敢暗中輕視他,而這個袁家至公子,底子冇有任何顧忌,直接就挑瞭然熱誠他,不把他當回事。
“淳於將軍,給我斬下他的人頭。”未等信使說完,袁譚便刻毒的命令。
鬥大的人頭滾落,鮮血濺了一地,幾名侍從嚇得惶恐失措,千萬冇有想到,袁家至公子竟然會對信使下殺手。
中軍大帳,那一名威武的金甲貴公子,高坐於上首,描述氣度中,披髮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
孫乾一聽陶商信使到了,忙起家躲避,袁譚便令信使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