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喝,主公問你話呢。”樊噲又看不下去,一把奪過酒罈。
陶商端坐於上首,雙手環繞在胸前,眼睛盯著陳平,耐著性子等他。”
點頭晃腦好久的陳平,終究開口,一出口便切中關鍵,點破了關羽脾氣聽軟肋。
陳平一邊無法苦笑搖著頭,一麵將酒罈下,身子很冇端方的斜搭案幾上,點頭晃腦,指尖有節拍的敲擊著額頭,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
頃刻間,關羽勃然變色,一張赤臉肝火狂燃而起。
眾將聽罷,神采轉眼已變的欣喜起來,看向陳平的眼神,不再是討厭和懷意,已平增幾分刮目相看之意。
關羽卻彷彿冇看到他普通,隻愛理不睬的隨口“嗯”了一聲,目光卻始終未離手中書柬。
傅士仁得令,不敢稍有遊移,當即告彆而去。
如許看來,陳平脾氣應當屬於那種放蕩不羈,凡事不拘末節,凡是這類脾氣的,多愛好喝酒,麵前陳平這副嗜酒如命的德行也就不為怪了。
陳平滿心歡樂,抱起酒罈又重新灌了起來,硬是把一罈子酒給喝了潔淨,末端還將壇口四周都舔了一圈,連一滴酒都不放過。
“陶商,你若見機就把糧草乖乖歸還,不然關某必親提雄師取你首級,你彆覺得擊敗了袁譚那無能小兒,就敢跟我美髯公叫板,哼……”
“主公既然對部屬的戰略對勁,那剛纔的好酒,不曉得還……”陳平笑眯眯的瞧著陶商,那副讒樣,明顯是又想跟陶參議酒喝。
酒醉三分的他,眯著眼看了陶商半晌,方纔恍然覺悟的模樣,不緊不慢的一拱手,笑眯眯道:“隻顧著喝酒,差點忘了禮數,部屬陳平,拜見主公。”
關羽沉吟了半晌,微微點頭,擺手道:“就依你所說吧,你馬上啟程去開陽,必然給本將狠狠的怒斥那小子。”
傅士仁身形一震,忙道:“糜彆駕在信中稱,他幾天前於東海北麵諸縣籌集了三萬石糧草,正要運往郯城,誰料半路上竟被陶商的部將樊噲越界所劫,事出俄然,請關將軍做主。”
“欲速破郯城,就必須出奇兵,既然關羽把郯城的防務安插的無懈可擊,那我們就得換個思路,從關羽目中無人的孤傲脾氣動手。”
看著裝睡的陳平,陶商無法的搖了點頭,又想奇策都已經出了,就由著他吧。
“彆急嘛,且聽我慢慢道來……”陳平醉眼眯眯一笑,便不緊不慢的將本身的戰略,諉諉道來。
陶商暗讚,心知陳平已有策畫,欣然問道:“陳酒鬼,有甚麼戰略直說,彆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