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糜竺必已暗中奉告臧霸,他的糧草已被斷,令臧霸死守不戰,待他糧儘,軍心崩潰之時纔會策動致命一擊。
糜貞竟然親身前來!
陶商將糧冊合上,問道:“東海國方麵的糧草,還冇有運到嗎?”
正自煩惱時,驀地間,陶商眼中卻閃過一絲靈光,嘴角微微一笑,“倒是差點給忘了,我手裡頭還握著一頭大肥羊呢,來人啊,把糜芳那廝,給我帶上來。”
開陽城南,陶軍大營。
嚎叫聲中,卻響起了體係精靈的提示音,陶商一陣暗喜,“我倒是忘了,一月已過,又能夠從他身上收取殘暴點,我隻是想要脅點糧草罷了,冇想到另有不測之喜……”
陶商也不睬他,向花木蘭表示一眼。
這個糜家三蜜斯,看似文高雅雅,倒也實在有幾分膽量,竟然敢親身來火線。
“人家糧草都送來了,連杯茶都不讓人家喝,難道失禮,讓她出去吧。”陶商揮手道。
“糜蜜斯過獎了。”陶商卻隻淡淡一笑,“你們糜家先是雇海賊殺我,接著又想借臧霸滅我,現在見臧霸不是我敵手,又斷我糧草,想讓我不戰自滅,論起手腕暴虐,我陶商在你們麵前,才真是自愧不如啊。”
“陶商,你個狗雜種,你竟敢這麼對我,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把你碎屍萬段啊――”
趴在地上的糜芳,捂著血湧的斷臂,悔恨萬分的破口痛罵,恨不得將陶商生吃了。
借一樣東西?
被關押了近一月不足,糜芳身上的傷勢根基已病癒,隻是那半邊斷耳的創傷,卻令其醜惡非常,那裡另有半分翩翩公子的氣度。
糜芳還是在嚎叫怒罵,陶商聽煩了,遂令將其拉下去,為其包紮治傷,千萬不能讓他死了。
……
身邊花木蘭恍然大悟,冷傲的臉龐不由閃現欣喜,方纔明白自家公子,這是要用糜芳的狗命,來要脅糜家規複糧草供應。
陶商踱步於帳中,眉頭舒展,思考著應對之策。
隻是臧霸另有兵馬千餘,以他目前的兵力,想要強攻陷開陽城,一定有實足的掌控,除非臧霸主動反擊。
花木蘭遂領命而去,斯須,帳簾掀起,身披玄色大氅的糜貞,單身步入了帳中。
陶商把劍一收,回到案幾後,提筆修書一封,拂手喝道:“來人啊,把這條斷臂,連同這封手劄,星夜送往朐縣糜家莊,給那位糜家三蜜斯。”
現在合法冬末春初之時,他所節製的這幾個縣,不管是庫府,還是百姓所存米草,恐怕也已耗損將儘,就算強征也征不到多少糧草,無異於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