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雄師歸營。
“還是主公沉著,是我等打動了。”徐盛拱手報歉,歎服於陶商的沉穩。
信使那無頭的屍身,脖頸噴湧著鮮血,轟然倒地。
營盤安設伏貼,已是傍晚時分,陶商遂儘起八百兵馬,直抵即丘南門一線。
昌豨走上前來,刀鋒在屍身的胸膛間劃了幾刀,剖出了一個口兒,他竟挽起袖子,把手伸進屍身的胸膛中,徒手將那一顆血淋淋的心臟掏了出來。
緊隨而入的徐盛和花木蘭,也皆是一臉氣憤,神采清楚是不睬解陶商的做法。
半晌後,城門竟然翻開,放了信使入內。
大帳中,再次墮入了沉默。
陶商身形微微一震,本來神采安靜的臉龐,頓時陰沉下來,馬鞭緊攥,骨節咯咯作響,鷹目中肝火燃燒而起。
“傳聞泰山諸寇中,昌豨愛好吃民氣,疇前覺得隻是傳聞,冇想到竟是真的,這廝竟然真的吃民氣!”徐盛氣憤之餘,看著狂啃心臟的放肆之敵,模糊有種毛骨悚然的感受。
城外處,陶商正悄悄的等待,他已籌辦好昌豨鄙視劉備的文令,把他的信使擯除出來,然後他便能夠先禮後兵,想體例用武力攻陷即丘。
城頭之上,臉孔猙獰的昌豨,正盤坐在案前,大碗喝著酒,大口吃著肉。
“你……你……”信使即驚又怕,一時不知所已。
沉默好久的徐盛,卻俄然眼眸一亮,騰的跳了起來,鎮靜道:“主公,末將倒是有一計,或答應以不廢吹灰之力,就攻陷即丘城。”
陶商想進入琅邪,必先要過昌豨這一關。
拳頭緊握好久,陶商卻深吸一口氣,擺手喝道:“傳令下去,全軍撤兵回營。”
陶商和樊噲幾人,皆凝目向著城樓方向看去,公然見有一具血淋淋的屍身,像旗號一樣,被高高的吊了起來。
陶商不等他們相勸,已撥馬先走,眾將無法,隻得率八百兵馬,不甘的向南麵大營撤去。
信使神采一變,未想對方竟然這般無禮,隻得撐著膽量道:“昌將軍,這但是劉州牧的文令,你們豈敢違背?”
固然陶商心中已有籌辦,這類但願幾近迷茫為零。
即丘城則位於開陽以南百裡,乃是琅邪國最南麵一城,處於兩地交界之地。
昌豨舔了舔嘴角,甩手將那顆心臟扔進了熱水沸騰的鍋中,再將刀鋒在屍身的身上擦潔淨,大喝道:“把屍身給老子吊起來,我要給陶商那紈絝一個上馬威。”
“是信使,是我們的信使!”徐盛認出了那屍身的穿戴,驚怒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