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袁家的使者,張元便傳令把監於宗子城中的袁譚,帶到中軍帳來。
畢竟,入主翼州纔是他當下最首要的事。
文醜不敢不聽令,隻得恨恨的瞪了李定國一眼,撥馬退在袁紹身後,一肚子的窩火。
前提談妥,張元也懶得再廢話,撥馬回身,在李定國的保庇護下,緩緩揚長而去。
袁紹口氣還是狂緊,但與袁譚自發得是的狂比擬,袁紹的狂反倒還多了幾分沉著。
一番話說得李定國如有所悟,連連點頭,卻又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何必又要放了袁譚,何如將他握在手中做人質,歸正袁紹也不敢來攻,還不如多一層保障。”
背身的張元,嘴角微微斜揚,掠過一絲詭笑。
袁紹拳頭暗握,指節哢哢作響,卻隻得強壓住肝火,沉聲道:“放了顯思,老夫就饒過你。”
“你覺得我怕你嗎。”李定國也不是茹素的,撥頓時前一步,擋在了張元跟前。
李定國方是退在身後,戰斧緊握於手,凝神防備。
“袁紹,你要搞清楚,是你兒子無端入侵上黨,要說有罪也是你兒子有罪,你憑甚麼饒過我。”張元笑容一收,也不稱他為本初,直呼其名。
袁紹之言清楚是在表示,張元氣力畢竟過分強大,隻怕還不等他一統HB前來複仇之時,就已經被四周的大諸侯們吞掉。
袁紹駐馬於原地,諦視著那年青的身影,就如許“熱誠”過他,然後從他的眼皮子底下,安閒的揚長而出。
袁紹取信,張元天然也不會違背承諾,當即答覆,計點戰馬數量無誤以後,最遲明早就會放出袁譚。
李定國的臉上,麵露疑色,一時不解。
袁紹嗆得得滿腹肝火,一身王者之氣,十足都已被憤惱代替,噴火的眼神,恨不得將張元燒成骨灰。
文醜見死敵挑釁,肝火更烈,大槍一指李定國,罵道:“小東西,前番饒你一命,明天我文醜連你和這小子一塊宰了。”
“那我就多謝袁大將軍這份禮了,就衝著你這句話,我張元也必然會撐到我們再見之時。那我們就一言為定,戰馬送到我大營之時,就是我放令公子之日,告彆。”張元笑對袁紹的輕視諷刺,一身安閒自傲不改。
張元這才稍稍對勁,正籌辦承諾時,卻俄然又想起甚麼,便皺著眉頭道:“你那寶貝兒子入侵我上黨,不知害死了我多少軍民,如果我就因你一句話就放了他,拿甚麼來平伏軍民的氣憤,那我張元今後還如何在上黨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