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麵戰旗形如翻滾浪頭,那一望無邊的旗海,在晨風的吹撫下,化為滾滾的怒濤。
狂衝而上的袁軍士卒,隻顧著衝鋒,那裡會想到腳下會呈現一道陷坑,猝不及防之下,刹時稀有百人跌入陷坑中,被倒刺紮成了肉串。
望著敵軍混亂之勢,張元嘴角揚起一抹嘲笑,“不愧是戰郡四大將之一,李將軍,你連夜挖的這道坑,這下可把袁至公子給坑慘了。”
袁軍士卒無不握緊手中刀鋒,殺氣沖天而起,森森如林的鋒刃,如同死神的獠牙。
嗵嗵嗵!
最火線,一千大盾手開路,似鋼鐵巨獸普通,吼怒著,吼怒著逼近前來
俄然,袁軍中軍戰旗動搖,號角聲和戰鼓聲驀地減輕,收回了加快衝鋒的號令。
“閉嘴!”
砰砰砰!
張軍陣中,戰鼓聲也隨之產生竄改。
袁軍到底是精銳之士,混亂很快被壓抑下去,前排士卒敏捷半蹲下去,將一人高的大盾,相互相連,成排的結成盾牆,後排的刀盾手,則將手中圓盾高舉在頭頂,層層疊疊符合,形如一層魚鱗遮擋在頭頂。
四千張軍將士,他們的神經立即緊繃了起來,緊握兵器的掌心轉眼已為汗水所浸濕。
他的沉著傳染了眾將士,讓他們的表情稍稍平伏些許,一個個如樹般紮在原地,目視著敵軍緩緩的逼近。
“袁家的魚鱗盾陣,公然名不虛傳,怪不得能以步騎製,連敗公孫瓚的鐵騎。”望著刀槍不入的敵軍,張元一聲感慨,目光望向李定國,“李將軍,箭矢是冇甚麼用了,該是真刀真槍血拚的時候了。”
身後高乾也已變色,沉聲道:“末將早說過,這個張元狡計多端,不成藐視,至公……”
龐大的悶擊聲中,橋板那頭重重的砸在了袁軍頭頂,壓得前排袁軍盾牌碎裂,骨肉崩毀,嚎叫聲再度響起。
“主公過獎了,好戲還在背麵,咳咳……”李定國咳了幾聲,年青的臉上,可貴擠出幾分傲色,手中長槍一揚,喝道:“擂鼓,弓弩手服侍敵軍。”
咆咆聲中,李定國手中長槍如磨盤般四下狂攪,刹時便將五名袁卒士卒,連盾帶人斬為粉碎。
“這小子,竟然如此狡猾!”袁譚文雅的臉上,頓現驚怒之色。
袁軍陣中,悠遠綿長的號角聲響起,浮泛肅殺,彷彿來自於天國的吼聲。
幾近就在橋板落下的同時,李定國已縱馬衝至,馬踏著最正中間的那道橋板,超出五步之寬的壕溝,戰馬四足奮然一蹬,如神兵天降普通,踏破袁軍頭頂的盾甲,輾入了敵叢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