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公子,城外張軍並冇有直接攻城,而是有一支數百人的敵軍,暗藏在城中,突襲南門到手,才放了張軍大肆入城。”
“看來張元畢竟是棋差一招,雖是詐取了城門,卻還是攔不住至公子。”身後跟從的孫乾,嗬嗬笑道,言語中暗含調侃意味。
他當然想不到,早在他氣勢洶洶,自發得無人可擋的長驅南下時,張元的大將李定國,就已經為本日的反攻佈下了這步暗棋。
目睹李定國毫無顧忌的狂殺而至,孟岱憤怒之下,躍馬提刀就上前迎戰,口中大喝:“匹夫,也敢在老夫逞狂,受死吧。”
現在天氣微明,東方發白,藉著淩晨之光,他乃至已清楚的看到了袁譚那張暗自光榮的臉。
隻是,為時已晚。
袁譚卻冷哼道:“彆覺得張元那廝殺入城中,就能抓住我,頓時跟我走。”
但是這狹小的街道上,底子冇有他們逃竄之路,他們隻要掉頭反向而逃,卻被身後的張軍步騎雄師,如過街老鼠般擯除而逃。
“本來隻是一土雞瓦狗之徒,你覺得,大將之名,是個阿貓阿狗就能叫的嗎。”李定國戰槍一收,沉聲道:“若非主私有令,我早取你性命,來人啊,把他綁了交給主公措置。”
“孟岱在那裡,還不快率軍給我奪回南門!”驚醒的袁譚,厲聲叫道。
這一次,他不但驚於張元能攻入東安城,更驚於張元佈局之深遠,霸術之詭詐,竟然能在他毫無發覺的環境下,就將一支幾百人的兵馬,奧妙的潛入了城中。
“如何能夠,我孟岱,當世大將,竟然敗給了一個知名老卒手中,這如何能夠……”
合法這時,一名親兵鎮靜的突入大堂,驚駭的大呼道:“至公子,大事不好,張軍殺進城來啦!”
樊梨花鎮靜到不知如何描述對自家主公的讚歎,身後的將士們亦對張元讚歎萬分,個個殺意盪漾,熱血沸騰。
孟岱愕難明,神采慘白如紙,口中狂噴著鮮血,滿腦筋的不成思議,卻已有力掙紮,隻能任由被張軍士卒綁了。
袁譚再度驚詫驚變。
霹雷隆!
瞬時候,號角聲沖天而起,暴雷般的殺聲中,樹林中無數的張軍士卒,如天國殺出的索命幽靈般,潮流般的襲捲而至。
當頭劈至的血腥戰槍,半道當中,俄然一變式,橫向扇掃而去。
身後掠陣的部卒們,一擁而上,將來不及爬起來的孟岱,轉眼已五花大綁。
“把他們十足殺光!”樊梨花銀槍一指,一聲清喝,縱馬搶先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