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曉得賈詡一心追求自保,獲咎人的事向來都是推出去。以是對於他把事情推出去這件事並不料外,並且此事也算措置恰當,除田豐外朝廷高低並無人多言。
“三公一十八部當中又冇有我的職位,比來也少戰事,我在與不在又有何乾係。”郭嘉毫不在乎道。他脾氣跳脫,固然大楚立國,但他卻仍然不肯觸及政事,仍然做他的智囊祭酒。不過現在這智囊祭酒職位不比以往,乃是位次三公,從一品的官職。
郭嘉這段時候可貴的冇有摸魚,隻是時不時地不見蹤跡,彷彿在運營著甚麼。本日空下閒來的他貓到了賈詡的府上,正一臉懶惰的側臥在堂中的羊毛地毯上瞄著牆上的西域輿圖。
大楚立鼎帶來的影響力和結果逐步發酵,本來被打斷的鼎盛之勢再度抖擻出強大的朝氣。
定定的看了郭嘉很久,瞅著這廝一臉醉意心安理得的模樣,賈詡俄然有種殺人的打動。
“再說了,就算真出了事,也好拉著你墊背。你不是偶然權勢嗎?到時咱倆藉此直接去官歸隱,還能做個伴,多好的事。”
“如之前一樣,遲緩吞之不好嗎?為何非要冒此奇險。”
“你放心,有孔明、伯言、孝直他們在,他翻不起甚麼浪來。並且,陰狠過火些偶然也並非好事,有些事總需求有人揹負。”
“這世上最可駭的不是詭計而是陽謀,世家傳承數百年,為了家屬的存亡,他們費儘了心機,培養的人才很多都不受他們的掌控。就如荀文若他們,雖是荀家成心往霸道培養,但確是培養出了一個誠誠君子。這些人才也是一樣。”郭嘉也是出身郭氏,雖是旁係,對世家裡的那些活動卻也一清二楚。
“禍兮福之所福,陛下洪福齊天,此乃定命。”郭嘉抱著酒壺,狠狠灌了一口道。
賈詡對此毫不擔憂。大楚的新一代人才輩出、群星閃爍,像司馬懿這般“後起之輩”,彆說是諸葛亮了,就是略不如他的法正也能靠著人脈和資格與之對抗。
“穩妥行事並非強者之道。方今乃是大爭之世,強則強、弱則亡,諸海內部陵夷、伐交幾次,恰是我大楚開疆擴土、立萬世基業最好之良機。欲成大業,須得賭。”郭嘉對此涓滴不苟同,正色道。
“現在的局勢你也應當認識到了,立鼎看似吵嘴參半,但實際上無益無弊。中原鼎立不但使得楚國國運與之連絡,能夠連綿鼎祚,並且也處理了大楚新立內部的諸多隱患。”
賈詡聞言,輕歎了口氣:“奉孝,如果文優尚存於世,你們絕對會是很好的朋友。若不是我本身親曆,我都思疑你是不是文優披上層皮假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