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這位那位的!”車伕的話才說了一半,劉辯就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朝他擺了擺手,冇好氣的問道:“你是何人?常日裡拉夜香的彷彿並不是你,莫不是你見宮內本日走水,暗害了拉夜香的人,想趁機來盜些寶貝不成?”
“你公然冇有胡說,去吧!”聽完張胡的論述,劉辯一隻手捏著下巴,另一隻手朝張胡擺了擺,讓他快些分開。
夜香桶雖說刷的挺潔淨,可長年用它來拉夜香,味道已經滲進桶壁,聞起來還是有些燻人。
當張胡與劉辯擦身而過的時候,劉辯驀地縱身上前,一手勾著張胡的頸子,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拖起他就要朝陰暗的角落走。
走到張胡麵前,劉辯歪著頭,把他重新到腳打量了一遍,陰陽怪氣的問道:“如此大冷的天,你竟能冒出一頭汗,想必然是賊人!因老爺查問的細了,心中作虛!”
整桶的夜香味道很重,劉辯一手捏著鼻子,一手翻開桶蓋,隻靠著用嘴呼吸。即便如此,他還是被熏的兩眼睜不開、呼吸道一陣陣的難受。
躬著身子說話的時候,張胡的眼睛卻在偷偷的瞟著擋在麵前的劉辯,眼神中也透露著一絲不安。凡是一個在宮中做事的雜役,就冇有不怕寺人的,雖說麵前站著的隻是個小黃門,可他如果在背後說些好話,一個拉夜香的車伕也是吃罪不起。張胡不敢獲咎劉辯,乖乖的答覆著他提的題目。
劉辯朝她點了點頭,用一種鼓勵的眼神看著她。唐姬獲得鼓勵這才抬起腿,翻到桶裡,用手捏著鼻子蹲了下去。
劉辯這麼一說,唐姬嘴唇顫抖著,用一種帶著顫音的腔調答道:“陛下但有所需,臣妾萬死不辭。”
“回軍爺話!”見軍官攔住來路,劉辯趕緊上前,微微躬著身子,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從腰間解下腰牌,雙手遞到軍官麵前說道:“小人是老張頭的孫子,小人祖父如本年老行痹,做不得拉夜香的差使,呈報少府以後,這差使便交給了小人打理。軍爺您看,這是進宮的腰牌。”
“我不會讓你死的!隻是你要受點委曲罷了。”劉辯從地上撿起他剛纔從張胡屍身上扒下的衣服,一邊往身上套著,一邊對唐姬這麼說了一句。
“回老爺話!”被劉辯這通嚇,車伕已是後脊梁上盜汗直冒,他趕緊躬著身子對劉辯論道:“小人張胡,住在雍門與金剛崖寺之間的坊中。家中世代為宮內拉運夜香,起初在宮內奉養的是小人的兄長,還請老爺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