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辯抬腳跟著朱儁向後院走的時候,典韋扭頭朝一旁的周倉看了看,小聲說道:“聽聞此老乃是朝廷大官,如何會對先生這般恭謹?”
“董卓老賊一心要置本王於死地而後快,冇想到你朱儁竟然也是董卓的同謀,倒是我弘農王看錯了你這老臣!”劉辯一甩袍袖,把身子背了疇昔,冷聲說道:“朱儁,我且問你,你為何要暗中向牛輔通報本王下落?又為何要事前提示本王?”
一聽劉辯喚出朱儁的名諱,周倉頓時雙目圓睜,狠狠的朝朱儁瞪了疇昔。
當初周倉在黃巾軍中,也是與朱儁帶領的官兵作戰多次,眼看著很多黃巾軍死在朱儁的手中,雖說冇有見過朱儁本人,他的名字倒是再熟諳不過。
他才走出冇幾步,典韋站了起來,快走兩步跟了上來,抱拳對他說道:“先生,老孃已經安葬,自本日起,某這條命便是先生的!”
二十多名身穿官兵衣甲的男人列成兩排,相向站立。周倉一手叉腰,一手按著腰間的長劍,站在一處剛壘砌起的小土包前。
站在那邊愣了一下,典韋也緊跟著朝內院去了。除了他們二人,另有兩個男人不顧身上被雨水淋透,跟在劉辯身掉隊了內院,其彆人則各自回房改換乾爽衣甲去了。
話說到這裡,典韋隻感覺喉嚨裡彷彿被塞了團甚麼東西,前麵的話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聽到周倉咂吧嘴的聲音,典韋也扭頭看著他,臉上還帶著些許的迷惑。
“今後你便會曉得。”朝典韋看了一眼,周倉並冇有答覆他的題目,隻是抬腳緊跟著劉辯朝後院去了。
一向以來都在流亡的典韋何曾想過他母親的葬禮會是如此風景,挺直身子麵朝墳塋跪著,大聲喊道:“娘,瞥見了嗎?先生也來看您了……”
“如此重賞,小人如何敢取……”為典韋母親辦喪事,統共破鈔的錢不過隻要兩吊,劉辯一次給了十吊,足足有八吊錢是給這男人的賞錢,在販子裡廝混久了的他,如何不曉得有些錢拿了會丟掉性命的事理,趕緊躬身推讓,不敢收受。
話說到這裡,典韋已是泣不成聲。站在土坡旁的周倉身子動了動,像是想要上前安撫,與唐姬撐著傘並肩而立的劉辯朝他搖了點頭。
兩個男人並冇理他,回身跟著劉辯往墳塋前去了。
“元福停止!”領口被周倉揪著,朱儁仰著頭,兩行老淚已是奪眶而出,雙手背在身後的劉辯轉過身,朝周倉喝了一句,隨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朱儁那張儘是悲慼的臉說道:“大司農此舉,恐怕是要保住朝中的劉協。”